打到皇宫坐天下。反观如今的大明江山,又何尝不是这种尴尬而又残酷的悲惨境地呢?
所以,督造衙门绝不能再用徭役。
“你回去统计一下,缺多少人力,你报上来!”
陈文柄想也不想便答道:“若以一府的工程盘算,至少还有万人的缺口。”
李信沉思了一阵,便让陈文柄先回去等消息,最迟明天,会给他提供足够的人力。陈文柄终于还是改变了隐退的初衷,而继续承担起了修渠的重担。
陈文柄走后,李信立即召集军中将校,召开了一次小范围的军事会议,议题则只有一个,那就是修渠!
“甚?让俺们这些拿刀,拿枪的去抗锄头,铁锨?人心还不都散了?”
“眼瞅着西边在打仗,兄弟们都摩拳擦掌等着上阵呢,现在要说去修渠,”
很多人都暗暗摇头,就连素来稳重的程铭九都表示不能理解。李信也知道这些人都是骄兵悍将,但他们惯于服从军令,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便很可能事半功倍。
对于他手下的军将们,李信不打算费力说服,因为在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后,他发现有时候以威权解决问题,反而简单有效,如果每每总是试图以理服人,那么他会发现自己很快就会陷入无休止的争论纠缠中去。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明天,对,就是明天。我要见到五千个精壮士卒,准备好一切……”
当然,为了安抚军卒们的情绪,李信还是做了拖鞋,承诺在工程期间,会发给每位士卒双饷。这也为将来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那就是一旦再有需要三卫军参与工程的时候,带兵将领们会以此要求加法双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信不能全然不顾及麾下军卒的情绪。
当日晚间,太平府传来的消息。黄梅贼进攻荻港,被魏国公大败,贼兵仓惶逃窜。
魏国公徐弘基这么快就到了太平府,这还真出乎李信预料。只是这场所谓的荻港大捷,据他估计只怕其中的水份没有八成也有五成。荻港以东就是芜湖和太平府的府治建阳,因为这是南京最后的西部门户,所以平常便驻扎有重兵。因此,向来不善于官军正面作战的黄梅贼多半不会主攻荻港,那股来犯之贼充其量只能是小股的袭扰人马。
之所以将小胜说成是大捷,也很容易理解,先有淮王谋反,后有史可法兵败,震动南京上下,如此一来正可安定人心。
不过这一则消息,却让三卫军中一众将校失落了好一阵。一则魏国公徐弘基出师首战便旗开得胜,就算不能势如破竹,想来只要稳扎稳打也一定能克复饶州,他们上阵的希望也就更加渺茫。二则既然已经出了胜绩,也就无法以此为借口撺掇镇虏侯让他们出兵了。
在这些人看来,镇虏侯似乎对西边的战事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更关心本不该他们这些武人插手的修渠事宜。
五月初五,淮王在江西饶州扯旗谋逆的消息传到了大明京师。一向精力旺盛,刚过而立之年的大明皇帝乍闻消息之后静然病倒了。淮王的讨伐檄文深深的刺伤了这位素有中兴之志的皇帝,其间例数朱由检即位以来罪状,首当其冲的就是辽东局势败坏,中原烽烟四起,致使大明祖坟被掘。更是在檄文最后叫嚣,让朱由检引咎谢罪……
朱由检想一一批驳,但奈何檄文中所言却俱是事实,他身为皇帝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如果朝廷不能对其予以驳斥,即便能够成功将淮王镇压下去,朝廷与皇帝的权威也将遭受重创。
申正时分,朱由检在病榻上接见了首辅周延儒与兵部尚书洪承畴。
洪承畴对淮王谋反一事较为乐观,“江西饶州弹丸之地,又是四战之地,黄梅贼又不如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