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流贼有南往北而来,已经是两面夹击的 态势。若徐州方向也出兵夹击,只怕砀山县城就凶多吉少了。
李信兵进砀山更多的是为了威慑与牵制流贼主力,使其不敢轻举妄动,但却万没想到竟然激起了流贼的两面主动攻击,最终导致了自己被牢牢的钉在了砀山而想走不能。总不能撇下这五万多的百姓而轻兵急进转移了吧?
对于来自夏邑和永城的流贼,李信做了不少准备,首先一点就是加速城外难民营四周寨墙的施工速度。其次又命人在砀山境内进行坚壁清野,一个人一粒粮食都不留给他们。李信熟知流贼作战方式,啸聚一起纵横转进千里,却从来不需要粮道补给,那是因为他们所过之处就地取食,边走边抢。所以,用坚壁清野来对付流贼则成为了上上首选。
“徐州方向再派斥候,一定要获知流贼的准确位置与运动方向。”
在李信看来,只有徐州方向的流贼才是主力,否则又怎么能几日间便攻陷了重镇徐州?而归德府夏邑和永城的两支流贼军,很可能就是疑兵。因为早在济宁州时,李信就曾经详细了解过归德战时的具体情形,李自成与革左五营内讧以后,双方分道扬镳。杨嗣昌带兵进入归德以后,又对滞留在归德境内的流贼进行了一番清理。虽然杨嗣昌又带着大军返回了开封后,流贼又重新填补了回来,但终究多是些乌合之众,没有李自成、马回回这样的强力头目统带,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之不折不扣的纸老虎。
听了李信的分析,一直忧心忡忡的牛金松似乎找回了几分信心。别看牛金松平素里一副牛脾气,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但自取代顾平虏指挥三千战兵以后,就一直自感不如顾平虏,生怕出了乱子,让大将军失望,因此他的只会风格竟与其性格大相径庭,沉稳有余而进取不足。
在来砀山之前他还能找顾平虏问计,可自徐州陷落以后,周福实在担心周延儒的安危,便央求李信派顾平虏护送他过境徐州去寻他家老爷,因此,此刻顾平虏已经在南下的路上了。
李信带着牛金松亲自往砀山与夏邑交界处勘探,其间水道纵横,更有数条连本地人都叫不上名字的河水。见此情景,李信便心中有了底,此处西南五十里便是芒砀山,可以说这一大片地域都不适宜行军,如果从夏邑和永城果真有流贼过来,只怕面对这等地形就得让他们战斗力损失过半。
牛金松亦随在李信身侧,眼见着砀山县南部地形如此复杂,此前的阴霾之气竟一扫而空。继而又激动的说道:
“如今跟着大将军亲来这里,俺就安心了,这些大河大山就是咱们在砀山县的十万大军啊!”
李信笑而不语,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恢复了自信以后,只要牛金松发挥出正常水平,便可以与流贼一战。一行人正要返回砀山县城,马队走了不出十里,游弋在周边的游骑忽然抓住了一名奸细。
眼下这等地形,千里无人烟,若有行人出现,肯定大有问题,一向敏感的游骑斥候便将此人活捉了来。只不过还没等动粗讯问,那人便直呼饶命,然后又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了出来。
“官爷,军爷,饶命……俺招,俺全都招了……”
就是在这个奸细口中说出的消息,让李信的眉头陡然间猛跳了两跳。
“本帅如何知晓你所言真假?”
那奸细面带哭相,磕头不已,“小人所言句句是实,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李信又反复询问了一遍,这才确认,从这个奸细口中所得到的消息,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大将军,咱们眼下该如何应对?”
李信暗叹一声,能如何应对,他现在大有分身乏术之感,如果三卫军的万余主力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