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李信坦荡抑或是睚眦必报,张四知都想问一句。他刚刚在此子的眼中竟然没寻到一丝一点的恨意,李信才年不过三十,如若不是城府过人,便是他果真襟怀坦荡。结果无论前者,后者都是一个令人生畏可怕的对手。
李信却一阵大笑:“恨?如何不恨!数这大明满清,恨李信者,欲除之而后快者多不胜数,李信恨得过来吗?”
李信又直视着张四知,一字一顿的说道:“即便满天下的文臣武将都恨李信,李信亦不会退缩半步!”忽的,李信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阁老可知,大明江山自今日始,已不过两手之数,李信若是退了半步,这天下沦丧,你我后代皆剃发易服,做了亡国奴,便是近在眼前!”
纵然是张四知宦海沉浮数十年,定力过人,听到李信口中的悖逆之言,亦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张四知抬手指点着李信,一连说了十二个你,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你,你就不怕老夫参你……”李信面色如常不以为意,笑道:“怕?阁老以为圣上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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