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恙,得赶回去探望,婉拒了张四知的要求。
张四知如何不知此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也不与其一般见识,索性亲自去一趟刘宇亮府邸,这回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张四知又是一阵冷笑……
此时的天早就黑透,但这些事都是耽搁不得的,必须连夜安排妥当,明日一早也必须有人出京,赶往李信三卫军大营。
张四知乘了轿子,颠簸起伏的走在京师宽敞的大道上,却忽觉轿子猛然一颠,整个人差点摔倒在轿子里,气得他当即便想骂人,连忙喊人将轿子停下,准备出去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意。
可这一出了轿子,张四知便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一时间竟将刚才打算训斥轿夫的事给忘了。只见长街上连续两拨马队急急驰过,就连他内阁大学士的牌场都没回避,定是出了紧急的大事。
正好前方又驰过来一波马队,张四知命人将其拦下,询问领头的小校。
“何事慌张?”
小校自然识得内阁大学士的排场,又见阁老亲自动问,当即便激动不已。
“回阁老话,李征西回来了,方提督令京中戒备皆按战时处置,小人们有命在身,请恕不能久留!”
什么?李信回来了?张四知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便下意识的以为李信已经反了。“他,他带了多少兵马回来?圣上可知此事?”
那小校职级低微,又岂能知道这些事,口称不知。
“小人不在城上过来,从家中得了命令,便急急赶了过来……”
看着那小校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张四知忽然紧了紧身上的官袍,只觉得身上发冷。
“走,回内阁去!”
轿夫诧异问道:“老爷不去寻那刘阁老的晦气了?”
此时不提便罢,提起来张四知气便不打一处来,将那轿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还去个屁,再多嘴就滚回老家去!”
那轿夫吓的失魂落魄,自家老爷虽然官当的大,但是对他们这些下人仆从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似今日这等近似于咆哮的状态却是从未有过,听说老爷又让他滚回老家去,更是悲从中来,都说宰相门房六品官,就是跟着老爷抬轿,也是威风极了,若是被赶回家去,这辈子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赶紧,跪在地上乞求张四知开恩。
张四知并不是真要将他的轿夫赶回老家去,不过是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而已,便又扔下一句。
“少说废话,赶紧抬老夫回紫禁城!”
听张四知如此说,那轿夫如蒙大赦,赶忙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千恩万谢。张四知被那轿夫弄的不耐烦了,也不加理会,催促他们赶忙抬轿去紫禁城。
张四知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的内阁大堂,到了大堂之后便已经发觉几位本来已经还家的阁臣也一个个又回来了。他也不虚应寒暄,进门便道:“诸位是都知道了消息?”
“阁老快拿个主意吧,那李信突然还京,不知有何意图,若是果真反了,圣上,圣上……”
李侍问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他与张四知一样,亦是以为李信已经反了,此番来说不定是搞什么清君侧,诛奸臣的戏码。不过,他比张四知想的更远一些,皇帝本来就是因为李信一事病倒了,如果得知李信已经反了,岂不要气的发疯?
张四知呆立当场,毫不犹豫的道:“这等大事,你我岂能决断?必须交给天子圣裁。”
“两位阁老莫慌,现在连具体形势如何都还不清楚,如何进宫奏对。不如等等,想来报信之人顷刻便到!”
薛国观从旁插话,李侍问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