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的去路闪了开来。片刻之后,两扇大门吱呀呀打开,牛蛋一马当先,乌力罕则一把提了那高平仁紧随其后,一行十余骑就此便出了永平城。
可怜那高平仁还没缓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城外,并且战马狂奔,身后的永平城已经距离他越来越远。反应过来的高平仁胆战心寒,心道这下老命休矣。
刚刚还在永平城内,谁又能想到这眨眼间便如天上地下一般,直堕入地狱。
“将军,将军,你,你这是作甚?高某可用白银三千两,不不,白银五千两,五千两赎回自己,不要将我带去辽东……”
乌力罕的汉话不好,更懒得与其啰嗦,任凭高平仁如何求饶都只作听不见,反而将其钳制的不得分毫动弹,一路紧随牛蛋而去。
“都听好了,跟这厮耽误了一阵,险些误了大将军的大事,今天就算把咱们都跑死,也要在日落之前赶到京师!”
十余骑兵同声应诺。这一番对答却将胆战心惊的高平仁听糊涂了,鞑子探马擒了自己之后不是应该往北去吗?如何却一路向南?还说什么京师,什么大将军。高平仁本来还想继续听的清楚一些,谁知他们却不再多言了……
高平仁被紧紧执住难以动弹,那蒙古人的臂膀就像铁钳,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居然也挣脱不得半分,偷偷回头看去,却是未见有一兵一卒追来。愤怒与绝望顿时一齐涌上了头顶,冲的眼睛又酸又热,一片朦胧,长叹一声之后亦只好听天由命。
不过高平仁很快就发觉了异常之处,这伙鞑子不但一路向南,更是沿着官道一路向京师急驰而去。前方忽有官置换马所,却听牛蛋高喝道:“征西大将军李信麾下信使进京送信,军报在身,速速将喂好的战马提来与俺交换!”
牛蛋高举明军旗帜,迎风猎猎,换马所的老卒岂敢怠慢,赶紧将所内的战马一齐牵了出来与这些南边来的骑兵交换。不过他们却也奇怪,这刚过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两拨急递军报的前方骑兵,莫不是辽西的战事又有了反复?
“将军,可是辽西战事有了反复?”
他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原也没指望这些军老爷回答,况且前一拨人不但没回答反而还赏了他一顿鞭子。可这伙人在利落换马的同时,痛快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辽西战事有了大变化是真,不过却不是反复,征西前将军率三卫军击退鞑子十万大军,如今锦州的围解了,辽西百里之地又重回我大明了……”
那换马所的老卒闻言之后,哪里肯信,“莫要诓骗俺不知道军情,月前鞑子差点就攻破了山海关,连孙阁老都拿他们没辙,如何这才多大的功夫,怎么就可能败了呢?”
牛蛋也不与之争辩,“你信与不信,咱明军也都赢了这一仗,战马给爷们好生伺候着,等俺返回辽西的时候还要来取,你可记下了若是少了一匹,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牛蛋凶神恶煞,身边又跟着不少蒙古人,当时被吓得就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不过,这一番话却将那手脚被执的高平仁听了个心惊肉跳。
如何?这伙胆大包天的鞑子竟敢冒充了李信的麾下军卒,难不成还想诈开大明京师的城门不成?就他们这区区十几个人就算让其得逞,又能有甚作用?高平仁的心头突的一跳,难道,难道这些人竟有意图谋害朝中大臣的阴谋么?抑或是,抑或是那李信已经不敌之下投了鞑子,与之一并算计阴谋……
高平仁心乱如麻,频频冲那换马所的老卒使眼色,奈何那厮被牛蛋吓唬了一番之后,竟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气的他真想揍上此人一顿。
大明京师,洪承畴府邸。
“阁部,山海关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