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遂了心意,不见到礼亲王是万万不能奉的。
“两白旗自此令下达开始,即刻拔营赶往三岔河解围。”
此言一出,中军帐中一片哗然,两白旗的诸位军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难以置信的问道:“贝勒所言当真?”
萨哈璘反问道:“军令如山,岂能有假?”
话毕之后,两白旗的军将们终于恍然,齐声领命:“谨奉将令!”
萨哈璘此时已经心力憔悴,挥挥手,“下去吧,现在就走,一刻不要耽搁,否则贻误了军机,力战不饶!”
两白旗的人早就心花怒放,哪里还用得着萨哈璘言语威逼,恨不得即刻便离开此地。所为无他,离开了中军大营的约束,他们可在解决三岔河的南蛮强盗之后,一路碾压返回盛京,去寻主子多尔衮啊。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动力,两白旗众人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在中军帐内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有两蓝旗的军将们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其中甚至还有事不关己作壁上观的模样,甚至有人已经昏昏欲睡,显然是打好了持久耽搁于此的主意。
萨哈璘深知此时控制住一军主将的重要性,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两蓝旗的人自然不能放回去,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必须全部看管起来。接下来,他将要面对此生最大的一次挑战,天知道两黄旗在得知了两白旗可以率先离开的消息之后,会不会突起发难。
时已夜半,忽闻帐外有隐隐然炮声,萨哈璘悚然一惊,帐中的两蓝旗军将们也跟着一惊,纷纷出言询问。萨哈璘再也坐之不住,只好离开了中军帐,一则是躲开那些责难与非议,二则是要了解究竟两黄旗是否已经突起发难。
半个时辰过去了,预想中的兵变没有发生,戈什哈回马报告。
“主子,已经查明,不是两黄旗放炮,似乎是锦州城内在发炮。”
“什么,锦州城内发炮?”
这个消息让萨哈璘心头一震,难道是南蛮内部起了矛盾,自相残杀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啊。不过他的目光随即又放回到眼下的局势上。
现在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攻略锦州了?八旗大军现在看似有十万之数,兵强马壮,可在大汗驾崩之后已经貌合神离,所有人的心思早就不在此处,经过连月来的各方角逐较力之后,眼下的大军已经到了散乱的边缘,今夜两白旗的撤离,想来会给两黄旗的身上带来几鞭子的效应吧。
既然两黄旗没有发动突袭,那么一切就好在可控制之中。忽然萨哈璘心中有警,骤然回身,却见戈什哈不知何时便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何事?”萨哈璘的声音冷的几乎可以滴水成冰。戈什哈毕恭毕敬答道:“奴才是来请示,索尼是否还实行斩首?”
是啊,一直紧张忙活,却将斩首索尼的事给忘了,不过既然此前的计划失败了,杀不杀索尼已经无所谓,便摆手道:“暂且压价看管!”
“嗻!”戈什哈领命而去,萨哈璘却又听到脚步声急匆匆返了回来,便头也不抬的斥道:“不是告诉你严加看管吗?还回来作甚,有什么不清楚的?”
岂料回应的却是一阵冷笑。“贝勒好威风啊,难不成想将我也拘押了不成?”
萨哈璘闻言一惊,回身看去却是正黄旗的善琦,惊的他说话竟然都有些结巴了,指着他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如何?我不该来吗?不是你着人拿着金令箭告诉我礼亲王回来了吗?烦请贝勒带路吧!”
果然来者不善,善琦一来便直击萨哈璘要害,就好像他已经知道礼亲王没回来一样。
萨哈璘见事已至此,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