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努尔哈赤最初打的是黑旗,居然还有黑旗军这一说,李信对满清的发迹历史不甚了了,听了瓦克达所言这才了解了此前不知道的一些内情。
却听瓦克达继续道:“后来努尔哈赤收服了女真哈达部,这个部落很庞大,于是大汗便又将哈达部单独编成一旗,称之为白旗军,白旗军的旗主就是大汗的长子褚英。”
“狗屁大汗,分明是野猪皮!”
旁边的亲兵听他又叫上了大汗,当时便表达了不满。瓦克达早就成了惊弓之鸟,什么贝子身份,什么皇室的架子早就被砸的粉碎,他现在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软脚鸡。于是,他赶忙改口,这一回却连努尔哈赤都不敢在称了,而是随着那几个亲兵直呼努尔哈赤为野猪皮。
“野,野猪皮……”经过这一声惊吓,竟生生让瓦克达忘了说到哪里,在那吞吞吐吐的努力的回忆着刚才所言及之处,偏偏越是紧张着急,便越是想不起来,额头与脸颊上的汗水如黄豆粒一般,噼里啪啦的掉落。
李信看在眼里,憋住了浓浓的笑意,作势斥责亲兵。
“放肆,不得无礼,瓦克达是本帅的好朋友,还有何洛会……”
何洛会精神高度紧张,听到李信叫自己的名字,赶忙单膝打千,“奴才在!”
这倒提醒了李信,“对了,何洛会誓要做本帅的奴才,不想做好朋友。”
何洛会连不迭的表忠心:“回主子话,在奴才心里,只有做奴才才能与主子的心贴的最近。做朋友的还有三心两意之说,而做奴才则不同,奴才什么都没有,生命妻女财产无不是主子所赐,主子就是奴才的天,奴才的地啊……”
眼看着何洛会又要长篇大论的演说一番做奴才的好处,李信哭笑不得,赶忙将其制止,否则还不知要说到什么时候。等李信将目光再一次转到瓦克达的身上之时,竟然被刚才何洛会搞的岔子弄的忘了想要说什么。
李信心中在转折念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瓦克达的脸上。这让让瓦克达如坐针毡,李信的目光就好像刀子一样,在刮着他的身体。
“你呢……”
李信由于转折念头,便无意识的说了几个字,可听在瓦克达的耳中却不啻于是使他表态。至于表的什么态,有何洛会的前车之鉴在,他焉能理解不上来。
瓦克达普通一声跪倒在地,“瓦克达,瓦克达也不愿与大将军做好朋友……”
“你这是?”李信万没想到,瓦克达居然也玩了如此一出,莫不是他也要学着何洛会的模样惺惺作态?
果然,瓦克达长跪呼号:“瓦克达愿此生做大将军最忠实可靠的奴仆!”
“你也愿意?真的?”李信万想不到,满清的皇族居然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被抓以后大不了就是个死呗,何至于搞的自己这个德行?他打从心眼里有些瞧不起这代善家的四贝勒,败家子。
既然瓦克达起了头,李信便也忽然起了玩心,转头去问何洛会。
“何洛会你们旗人收个包衣奴才之类的,是否要立刻字据,做个文书?”
“这……”何洛会迟疑了一下,又马上回答道:“回主子话,字据文书没有,每个旗专门有管理旗务的章京,所有的旗籍均由所属衙门掌管。不过,不过,大将军所在的明朝并没有这一说,倒是立个字据也不妨……”
何洛会话到一半,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
“回主子,明朝的大将军不是都有家丁么?这家丁与主人亦是主奴关系,不如,不如便将奴才和瓦克达都收做了家丁如何?”
李信极为好奇的看着何洛会,他真想剖开此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都是些什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