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心底的隐忧却不能不说出来,否则岂不是愧对李信的一片良苦用心,若是只顾个人得失,这四十余年的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
可是内阁诸人却只是和孙鉁打着哈哈,模棱两可的指出,此事最终还是要由皇帝定夺,如果非要去策应那李信,便只能向皇帝上书直言。孙鉁想到的却是自己人微言轻,希望有几位重臣站出来一道,上书皇帝。
天真的孙鉁却哪里明白,这内阁大堂中的诸位国之柱石栋梁们,有哪一个不是心怀着鬼胎,打着一心为公的旗号,赶着一己之私谋一己之利的勾当。
半晌之后仍旧无人回应,孙鉁失望的望向与其一道返京的洪承畴。路上两人曾有过深谈,他能感觉出此人是有报国之心的,实在不行也只能拉着洪承畴与自己上书了。
可洪承畴却像是不敢看孙鉁的眼睛,顾左右而言他,说起话来竟也闪烁其词,但终究是熬不过孙鉁火辣辣的目光。
“……在其位,谋其政,此事若有皇上的委任下来,洪某自当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