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若是有个忤逆抗命的错处,也别怪他辣手无情,在皇帝面前狠狠的参上一本。
孙承宗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自古以来将相失和都不是好兆头,刘宇亮虽然没有实权,却毕竟是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在山海关督军,祖大寿本不是辽西带兵最多的主将,可因缘际会之下,辽西大军一败涂地,逃进山海关内的溃兵只有祖大寿所部建制最全。所以,洪承畴在整编溃兵后,便半是拉拢的将近半数溃兵编入了祖大寿的麾下。另一部溃兵则被洪承畴亲自整编,编入了他的陕军麾下。
广宁前屯卫一战,洪承畴带着他的嫡系人马亲自上阵,开始虽然节节凯歌,但终究是功亏一篑全军覆没,最后城中兵权最盛者便只剩下了祖大寿。也许就连孙承宗都不得不全面倚重祖大寿,而应付眼下的局势。
其中,义院口的丢失,便与祖大寿的旧部有着扯不脱的关系。义院口关城窄小,在义院口守将推辞之后,便顺水推舟不再坚持孙承宗的将令,索性返回山海关。
谁知就在这些人返回山海关之时,义院口失守的消息传来。派去支援义院口的祖大寿旧部闻言之后,便畏罪作鸟兽散。这件事本应该追究责任的,但作为一军主帅的孙承宗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想到这些,刘宇亮突然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之所在,也就是因何祖大寿指责自己通敌奸细的时候,孙承宗只说自己而不说祖大寿的原因。要知道,自己此前也指责过祖大寿的种种可疑行径,孙承宗不可能不往心里去。
“都说说吧,建奴断了山海关的后路,诸位有什么好的主意都说出来,大家伙也可以群策群力,为朝廷做一份贡献。”
说实话,刘宇亮早就没了主意,如果让他来做主,他的应对办法就只有一个字,逃!祖大寿则拱手回应道:“阁老,以当前之形势,一动不如一静!山海关的后路虽然被断了,但山海关城高池深,城内的粮食储备却远胜其他关城,虽然外面的物资运不进来,可坚持个三月半载也是不成问题的,等到那时天下各地的勤王兵马早就到了,鞑子就算再不甘心也得撤兵!”
“老夫听说,锦州方向还有明军在活动,可判明了是谁的兵马吗?”
这个消息让刘宇亮大吃一惊,山海关内的军报,他每日不间断的全部都会翻看一遍,对于各处的兵力部署不说烂熟于胸也是知晓甚详,可从未听过在鞑子身后的锦州还有一支朝廷的大军。
祖大寿却道:“标下也觉得奇怪,这支大军不是从辽西走出去的,也许应该是从漠南草原来的……但看着是敌非友……”
孙承宗的声音有气无力。“嗯,是敌非友就好,对咱们可是帮了大忙的,否则……否则……”
刘宇亮正听的入神,这否则后面却没了下文,因为孙承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且孙承宗在咳嗽完以后,也将话题转向了别处,但却更让刘宇亮震惊。
“是李信,一定是李信!”
听到这个名字,祖大寿身体一震,李信这个名字如今在大明朝的武将中可谓是如雷贯耳,仅仅一年的功夫就做到封坛拜将,大明朝立国二百多年以来,绝无仅有,这是独一份。
“阁老确定是李信?”
祖大寿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太过在意的原因。
孙承宗点点头,“有八成可能是李信,在老夫来山海关之前,圣上曾下旨遣李信来辽东,在时间和方向上都吻合。唯一的问题就是……”干涸的老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来的仓促,可能人手和补给都捉襟见肘,恐怕无法和山海关内做例外夹击之势。在这种情形下占据了关键的锦州,吸引鞑子牵制鞑子在山海关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