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卒们生死未卜。
“哎,这小子身上没有伤啊?是不是喝醉了?”
“别瞎说,你这是害他吗?”
不怪说是害米琰,三卫军中军纪甚严,私自喝酒者要杖责二十军棍,可别小瞧了这二十军棍,听着不多可若是结结实实的挨完了,伤筋动骨劈开肉烂都是常事,若是不走运这辈子走路都要歪歪扭扭的。
“大将军来了,大将军来了,快,快将他扶回去,可别让大将军看着了……”
一些军卒们当真以为米琰是饮了酒的,就像趁着乱哄哄一片的当口,将这小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扶回军帐里去。可李信就像早就知道了米琰在这一样,分开众人直来到米琰面前。
“起来,才半日未见如何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李信毫不客气的踢了好似一滩烂肉的米琰,岂料米琰被这一踢竟然似有了反映,忽然放声大哭。
“米琰,米琰对不起大将军,对不起三卫军!”
看米琰这番表现,李信心里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一定是去找多尔衮吃了苦头。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做这女人态?”
米琰这哪里是做女人态,害了大将军,害了三卫军早就想以死谢罪了。李信却似乎对他的失败并不在意,而是伸出有力右手来将他生生从地上拉了起来。
“走,有甚经历,回帐说去,在这么多人面前涕泪横流,不嫌丢人吗?”
李信不由分说拖着米琰回到了军帐之中,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一番多尔衮究竟说了些什么。米琰羞愧万分,却又不能不答,将他和多尔衮那番失败的交锋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大将军,大将军,是米琰鲁莽,害的多尔衮那窥破了大将军的妙计…….”
“说甚话来,你不去多尔衮也一样会窥破这围城打援之计,若是他欣然上当,还真是辜负了本帅对他的一番厚望呢!”
李信这一番话让米琰糊涂了,他抬起头来泪眼惺忪,想看看大将军说这些究竟是宽他的心,还是真的不在意被多尔衮窥破了计划?可是看了半天,他总觉得大将军脸上所洋溢的自信,应该是属于后者。
“多尔衮对山海关志在必得,山海关里有奸细,若是山海关破了,三卫军,三卫军可就岌岌可危了!”
“如何岌岌可危?你我正好可在背后给他一刀,你想想,多尔衮若是破了山海关他还有功夫搭理三卫军吗?”
这话看似有道理,可米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此前乱哄哄的脑子里忽然就清明了。鞑子大军一旦破了山海关,多尔衮手握十余万大军,满清八旗精锐尽在其手,只要他从中分出三四万人来,对于三卫军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容忽视,亦或是说难以战胜的劲敌。
就说去岁的鞑子入寇,两路人马合起来战兵也不过七八万人,就算多尔衮将手中的十余万大军分出三四万人来,涌入山海关大军的规模一样空前。况且,况且三卫军围了锦州这么大的动静,盛京方面的皇太极又岂是吃素的?岂能干看着三卫军在满清的后方耀武扬威?
一念及此,尤其是想到了一直在盛京甚为低调,一直没有举措的皇太极,米琰顿时汗流浃背。往往沉默过后的爆发,将是一般人难以接受的,更何况是奴酋皇太极。三卫军在鞑子两面夹击之下,别说占了这锦州残城,就算跑恐怕也来不及了。
“大将军,卑下建议立即撤军,如此才能使多尔衮的奸计不能得逞,三卫军才有机会在乱军之中得以保全。”
米琰生怕李信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又将他对鞑子大均即将两面夹击的猜想与之说了一遍。谁知李信偏偏就点头了,这更让米琰觉得眼下的局势实在是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