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则会毫不犹豫的摆出一副强势姿态。
周瑾此前从未将这曾敢放在眼中,如今却大有当初走眼的感觉。其实仔细想想,曾敢的行为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寻。当初在瘟疫之时,曾敢一个小小的经历司经历就干与大同知府熊开元叫板,虽然后来被整的狼狈至极,但其不畏强权的个性由此却可见一斑。
当然了,不畏强权与自不量力也就是一线之隔。所不同的是,当初周瑾还笑话那一个小小的经历司经历不自量力,而今自己的命运却在他的股掌之间。世事无常,变化之快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
就在周瑾心底里不住的唏嘘叹息之时,曾敢已经明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然后又冲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周通判请把!”
“这是?”
“周通判何必明知故问,大同城陷的首恶熊开元正等着你的回信呢吧!”
周瑾焉能不明白曾敢的意思,摆明了是要让自己以文字将那熊开元诳来,然后是圆是扁全看那马贼李信如何去搓了!周瑾颤巍巍的提起笔来,胸中愁肠百转,这事绝不光彩,一旦做下将来必然为人所指,可不按照那曾敢的吩咐去做,恐怕他们是要拿自己开刀的。
就在周瑾犹犹豫豫的当口,曾敢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不得不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顾虑。
“听说周通判的故人鲁典史也来了大同府,周通判克曾听说过了?只可惜如今被大将军痛打的如丧家之犬……”
不冷不热的话落入周瑾的耳中,便直如锋利的匕首,刺的他心惊肉跳又难堪至极。鲁典史当初与其一同守卫高阳,也算是为朝廷立下了赫赫功劳,同时也为他们赢得了至高的个人声望。但这一切,便如镜花水月,鲁之藩转眼投了鞑子,彻底沦为汉奸。而他周瑾呢,为官一任谨小慎微,生怕一步走错,可到头来还不是做了那卖掉大同城熊开元的走狗?
某种意义上说,他又与那已经做了汉奸的鲁之藩有甚区别?可能甚至还不如人家,好歹他还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掌控命运,而自己呢,除了随波逐流惹了一身骚以外,便再无其他了。而今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威胁,而毫无还手之力。
周瑾黯然叹气,这和以往的理想大相径庭,现实总是比想象中残酷了百倍千倍,他终于不再犹豫,将狼毫吸满了墨汁,在纸上笔走龙蛇起来。
一封书信不过片刻功夫便写就,曾敢将墨迹未干的纸笺捧了起来,看完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周通判这封书信便是那熊开元的催命符!”
就在曾敢对付周瑾的同时,李信接见了从边墙外赶来的蒙古部落联盟使者。三卫军主力之所以驻扎于大同而不继续南下,所顾虑的便是位于边墙之外的拜音图所部。
他生怕拜音图会乘机如图尔格鲁之藩一般,进入大同府扫荡一番,只得选择了一个这中的位置,震慑南北两方。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任何一方出了意外,三卫军都赶得及救火。现在只需稳扎稳打,胜利必将属于他们。
果然,别阔儿的部下带来的消息让李信稍稍放下了一颗紧紧悬着的心,但却又很难高兴起来。原来,自从李信率领三卫军主力南下之后,别阔儿带着部落联盟与拜音图的漠北蒙古联军接连打了两场恶战。
最终结果是两败俱伤,未分胜负,拜音图漠北蒙古联军,向东撤退了百里以上。这就代表着,拜音图几乎已经没有了南下的势力。那么,便可以集中精力对付在山西腹地的图尔格了。
在干掉图尔格之前,李信命陆九一路上彻底打掉了鲁之藩的锐气,已经使他的斗志几乎完全丧失。只要鲁之藩不能在图尔格身边发挥他应有的作用,向来使力多过动脑的图尔格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