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调转马头的机会,赶紧冲进战场中弥漫的硝烟之中,以掩护自家骑兵的身形。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本来已经奔开的三卫军骑兵突然来了一次真正的回马枪,手中短枪指向后面忽然开火,将一些大意的亲兵打落马下,这就彻底断绝了他们的追击之心,又当即想起了鲁先生撤退的命令,赶紧追随着鲁先生的脚步逃命而去。
这一幕一点不落的都落入陆九的眼中,他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里满是可惜。
“真是不甘心啊,就让这条大鱼如此溜掉了!”
李信早就减缓了马速,笑道:“鲁之藩也算大鱼?在明朝不过籍籍无名,虽然对多尔衮而言算是一个人物,但我们若是捉了便如鸡肋一般!”
陆九倔强的很,任凭李信如此说,仍旧是惋惜不已。
“让这汉奸跑了总归是难出心头恶气,一想起他在高阳时的所作所为,真想将此人绑缚于马前,好好质问一番,当初那个义正言辞的鲁典史去哪了?为何就当了汉奸?十三哥你猜他会不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信盯着鲁之藩逐渐隐没在硝烟中背影,缓缓道:“莫要说负气之言,就算让鲁之藩这罕见逃走了,他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闻听李信之言,陆九做恍然大悟状,一摊双手。
“十三哥说的是,鞑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丢盔弃甲葬送了大军的败将?杀头都是没准的事,可哪里有咱们亲自惩处来的过瘾?想想这厮在高阳时那副清高的德行,在那就像杀杀他当年的威风,让他无言以对没面目立于十三哥脚下!”
李信很快便转移了话题,指着那仍旧立在前方的鲁之藩将旗,对陆九下令:“时机到了,你我兄弟亲自去将那汉奸的将旗砍了如何?”
只见后续跟进的骑兵纷纷解去了绑缚在马尾的树枝,原来这支援兵其实只有千余人,之所以造成了漫天扬尘大军开到的假象,还多亏了这树枝的功劳。
陆九又是一番调笑:“那汉奸鲁之藩若是知道了自己竟然是被这些树枝吓退的,不知是不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对鲁之藩实在是厌恶极了,当初高阳城中的雷县令与周瑾一心构陷十三哥,若是没有这位典使的默许或首肯,他们两人无兵无权,怎么可能就轻易得逞了?他甚至连那当朝声威赫赫的孙承宗孙阁老都一并恨上了,这个老东西也不是甚好鸟,若是他肯出面说一两句公道话,谁还敢肆无忌惮的构陷忠良?说白了还是信不过自家十三哥,以为榨干了十三哥的利用价值,这才都打起了卸磨杀驴的主意。
不过,陆九对孙承宗的恨意可从未在李信的面前提及过,他能看出来李信直到此时此刻对那位孙阁老仍旧是推崇备至,或许有一天这些个大奸似忠的老东西们一个个都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只是,他却不希望自己所猜测的会成为现实,毕竟这样只会让人更加难过,他们这些人为了大明拼死拼活最终得到了什么?除了猜忌和打压,恐怕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李信发觉了陆九的神思恍惚,当即警告他:“战阵之上岂可走神?冷箭流矢可都没长眼睛!”
陆九当即回过神来,却嘿嘿笑着回应:“鞑子冷箭就是长了眼睛也射不到咱身上!”话音未落叮的一声,正有一支流矢撞在了他的铁甲叶子上,只不过由于力道已经用尽,难以穿透铁甲,跌落于地。尽管嘴硬,还是将陆九惊起了一身的冷汗来。
鲁之藩的将旗周边已经没有多少人,目睹了自家主将撤走的汉军旗士兵们不知所措,而那些于浓烈硝烟中未及冲出之士兵则对前方的情形毫不知晓,仍旧在向前冲锋,由于失去了协调的指挥整支人马很快就陷入了混乱。
李信和陆九所率领的千余骑兵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