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鞑子做了汉奸。
大家伙也明白,高阳城陷落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九死一生,没准这个鲁典史当初就没能逃过劫难,被鞑子俘虏了。
“这些读书人整日介念叨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到头来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殉城,殉国就那么难?”
说这话的是陆九,他对这鲁之藩感观并不好,对他甘心做汉奸奴才的行为也不可惜,唯一所愤恨不平的是,整个大明朝廷就掌控在这样一帮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手中,而且这些伪君子还都是些不世出的酒囊饭袋。早早晚晚,他们这些一门心思拼命的老军卒们都得断送在这群人手里。
“自古艰难唯一死,陆营官何必苛责这些只会摇头晃脑的书呆子们,倒是眼下的难关该如何度过?”
“行了,都说正题。昨夜漠北蒙古并遭到不明武装突袭,今日已经莫名其妙的逃了个干干净净,有斥候发现,在新平堡以北的边墙外有大鼓可疑的人马。相信一定是镶白旗图尔格的大军。”
“八成是鲁之藩!”
钱泰在李信发言的时候,适时的插了一嘴。
“何以见得?”
钱泰一本正经的分析了一遍,“从时间上判断,图尔格在几日前发动了对镇虏卫城的突袭,镇虏卫不幸城破,但是他们为了使镇虏卫成为牵制大将军的砝码,竟然又放弃了到手的城堡,这才给了我们机会逃出来。等图尔格发现的时候,大伙已经到了草原之上。而在新平堡北的那股鞑子兵,显然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布置,且在对方军中没有第二个人更适合做大将军的对手了!”
陆九闻言一阵冷笑:“正好将鲁典史那厮揪出来,为大明朝除掉一贼,也算给十三哥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对于李信和鲁之藩之间纠葛的内情,钱泰并不清楚,但是听陆九如此说,马上就猜到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嫌隙的,一时间好奇心起,便脱口问道:“难道那姓鲁的暗算过大将军?”
陆九再次连声冷笑道:“何止是暗算,差点就要了十三哥的命!”
别人不清楚,陆九是清楚当时的情形是何等危急,若不是兄弟们用命反出了高阳城,恐怕李信早就成了高阳城废墟之上的一抔黄土。
“陆九,不要言过其实,鲁典史当初还是有公心的,一心想要搬到咱们的是周教谕和雷县令。”
这两人,如今周教谕周瑾现在在大同府做通判,雷县令却还是不知所踪,说不定投了鞑子也未可知。
“鲁之藩不是草包,也不是酒囊饭袋,诸位切不可轻敌,况且他率领的是满清军队中战斗力十分强悍的蒙古八旗和汉军旗,咱们弹药耗尽,若想与其硬碰硬绝对是下下之选!大家都畅所欲言,说说自己的想法,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将他们统统打败!”
此前,李信故意放出风声去称三卫军的弹药已经耗尽,为的就是吸引围困镇虏卫的鞑子注意,以期减轻镇虏卫的压力。如今,吸引鞑子的目的达到了,镇虏卫却是早就已经陷落。
李信对此并不甚沮丧,他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只要此战将图尔格和鲁之藩击败,使其元气大伤,那么最终的胜利者仍将是三卫军。
“听说宣大总督洪承畴曾派了援军来?”
一名营官向钱泰发问。钱泰则不顾形象的超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大浓痰。
“休提此人,此人来是来了,也带了不少人马,但完全是看热闹的,根本就没打算伸上一把手!”
说到此处,钱泰一拍脑门,“哎呀,险些忘了。大将军的亲兵队官牛蛋曾有紧急要务北上来寻大将军,正好遇见鞑子,便协助钱泰一并守城……”
李信的一颗心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