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压力喷琳了史大佗满身满脸,他想躲却又不敢躲,坐在他身旁的牛蛋一脸愤怒,猛地窜到木笼边,双手死死抓住手臂粗的木栏,痛骂道:“你们这些砸碎,有种冲老子来!”
“呦!还有个口干的,兄弟们你们谁还有,也赏他喝个痛快!”
这些边兵一路上百般折辱牛蛋与史大佗二人为乐,眼见又有了新乐子,也顾不得赶路,纷纷解下腰间裤带,掏出了……
“啊!”
一道血箭喷溅而出,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边兵中有一人猛然间扑到在地,一杆长箭直钉在他的脖颈之上,尾羽还忽忽直颤。鲜血由长箭的沟槽处不断涌出,显然是射中了此人的颈项血管。
有几个边兵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惨况吓的手一哆嗦,裤子纷纷滑落脚踝,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又有数只长箭夹着呼啸之音嗖嗖射来。边兵们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偷袭他们,当即弯腰寻找掩蔽之所,准备反击。
边兵们并不是蠢货,常年与流贼鞑子作战,都练就了一身的本事,胆子纵然有大有小,但终究是百战之兵,想要轻易就结果了他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但偏偏坏事就坏在他们的裤带此前已经解开,仓促间既想躲避,又想将裤子提好,这就产生了问题。有人下意识迈步躲避之时却被已经滑落在脚踝的裤子绊了个跟头,紧接着就是一支长箭狠狠的钉在了他的身上。
一阵箭雨过后,十几个边兵最后只剩下了七八人还有战斗力,吓的躲在木笼囚车的后边不敢露头。对方显然投鼠忌器,并不想连囚车中的人一并射杀了。边兵们立即意识到,他们遇到接囚车的人了。
当即便有人决定放弃囚车,这些家伙上来就下死手,看来是志在必得,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丢了性命才是不值当呢。
“好汉们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可是想救走囚车中的两位将军?尽管救走便是,俺们也是奉了上命,不得已为之,还请高抬贵手!”
野地之中只有边兵告饶的话在回荡,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对方并没有回话,久久之后,一个字回应了他们。
“滚!”
几个边兵千恩万谢,更有人甚至主动将囚车铁锁打开,又将二人身上的铁链卸下,这才一并撒腿逃开去。但是,一阵尖利的呼啸过后,十数支长箭疾射而去,边兵们全部扑到于地,竟然全部毙命气绝!
牛蛋和史大佗愣愣的看着这一出突发变故,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上前来于他们搭话,史大佗装着胆子喊了几声,得到的出了自己的回音,还是自己的回音,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在。
牛蛋率先出了囚车,在十几个边兵的身上一番查探之后摇摇头,这些救她们的不明身份之人显然都是杀人的好手,长箭射的根根又狠又准,地上竟没有几支箭是射空的。
史大佗见牛蛋没事,便也跟着出了囚车,一展双臂,大有劫后余生之感,看着几句连裤子甚至都没来得及提上的死尸,恨恨的踢了两脚,犹自不解恨,又解开裤带狠狠的也尿上了一大泡尿,算是出了一口心头恶气。
“这群好汉,救人不留名还有几分古人风范呢?牛将军,前面就是京城了,咱们还是趁机逃了吧,别再被人抓回去!”
“逃?逃去哪?”
“那还用问,自然是去找大将军做主!”
听到史大佗提起大将军,牛蛋脑中心念电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李信投敌事件仅仅平静了不到一天,京师本已经平息下来的风波,便又被一则消息搅得暗云涌动。李信的两个部下,关键的证人被劫走,押车的边兵无一例外全部毙命,而且射箭的技艺手法几位纯熟凶残,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