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卢金吉的交代,他来到了卢府找西便门的守门人,让他偷偷的去找管家卢福,然后再亲手将这封书信交给卢福本人。
“在下宪兵监狱狱吏,是受卢老爷之托来见卢管家的,还请通传一声!”
看门人冷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便上了便门,岂料那守门人片刻便又来回他。
“卢管家不在,还请换个时间再来,如有要事便留下口讯,等卢管家回来了,我自会告知!”
“卢管家何时能回来?”
“没有定数!”
狱吏当时心里就惶急不已,卢老爷的要求是天黑之前务必将人带回去,这眼看着就要黑天了,却找不到那个叫卢福的管家,到嘴的千两白银就如此飞了,换了谁能甘心?便又不死心的问到:“可知道卢管家去了何处?在下自去寻他,当真有急事!”
守门人冷冷问道:“何事急迫?留下口讯便可!卢管家去了何处岂会和俺们这等身份的人回报一声?”
狱吏心忧如焚,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人家卢管家在卢家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岂会和一个看守便门的杂役说道自己的行踪?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只听呯的一声,那守门人早已将便门关死,不再理会与他。
狱吏胸中一片冰凉,看来到手的千两白银算是丢了,只好垂头丧气绝望的往外城去,谁知快到内城南门时却听一个声音远远的在唤他。
说是唤他,那是因为整个长街上冷清至极,他的身边前后左右根本就再没有第二个人。
“兄弟,那位兄弟等等!”
狱吏诧异的回头,只见一名矮胖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对不住,对不住,在下卢福,之前是形势所迫,俗务缠身,不得已在府外相见。”
矮胖男子赶到狱吏身边,忙着道歉,又连气都顾不上喘匀了便问道:“老,老爷,着兄弟来有,有何等要事?”
狱吏听闻是卢管家心中大喜,却又陡然警觉起来,板着脸问道:“还请出示能够证明您是卢管家的证据!”
言下之意,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万一是个冒充的岂不是被你戏耍了?
矮胖男人反倒为难的笑了,“这内城谁人不知在下就是卢福,你这道题可难倒人了!”
恰巧,有三位均军卒迅街而过,与那矮胖子打了个招呼,这才让狱吏一颗紧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将卢金吉的亲笔书信交与他看。
矮胖子看了几眼面色也越发的阴沉下去,抬眼却强笑道:“原来是壮士在这些时日里一直照顾老爷,请受卢福一拜!”说罢致其身子,“请壮士随我去外城去钱!”
狱吏心道,此人刚刚明明就在卢府之中,可却又说自己不在,如果是存心为之,想来是怕府中有人窥去了端倪,想到此处不禁摇头,这大户人家处处勾心斗角,没了寻常百姓家的其乐融融一家人相亲相爱,生在这种高门大宅里,还真不知是福是祸……
当天深夜,卢金吉在狱中见到卢福,两个人谈了许久,狱吏都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也不傻,这等时刻万万是不能回避的,他要听清楚了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万一是对三卫军不利的密议,便会毫不犹豫的通报宪兵,毕竟他还是三卫军中一员,千两白银也不能让他出卖了良心。
不过,这两个人的谈话中心却始终都在围绕着一个人,那就是周之杰。卢福将卢氏亲自去见周之杰的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整整半个时辰才惶急凌乱的出来,这段时间在周府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后来,他亦亲自买通周家家丁门房,得知的消息竟是周之杰与卢氏竟行了苟且之事。而后,卢大公子乃是周之杰之孽种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