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顾家铺子就是自焚的那个顾掌柜新开的铺子,还,还当众叫嚣……”说到此处老管家特地压低了声音靠近卢金吉几步,继续说道:“还当众叫嚣,说除非他死了,铺子才会关张,否则就要跟着咱们对抗到底,还给咱们三日时间让他关铺子,态度嚣张的很。大公子应该是气不过,才派人去烧他的铺子。”
听了老管家的解释,卢金吉真生气了,对付一个小买卖人又一千种办法能使他屈服,可自家儿子却选择了其中一个最愚蠢的办法,使用武力和暴力。若不是外面人多嘴杂,他真想拉过那老管家让他好好给自己讲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来解释这其中太多的不可思议。
“姓顾的哪来的钱开铺?为何不派人继续去讨账?”
老管家权衡再三,还是觉得告诉老爷一部分实情。
“那会儿外面都疯传老爷主动去总兵府投案自首被当场羁押,就连周家和王家的家主都惊动了,后来是夫人老说歹说才将这那两个老家伙稳住。可咱府中群龙无首,又不能对此坐视不理,否则几日后重新开张复市的商户恐怕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咱们便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了,因此大公子才有此一举。”
卢金吉心情抑郁到了极点,自己刚出来,儿子又进去了,而且还是他极为看好,一直当作接班人培养的大儿子。老管家这还是给他留了面子,如果连他御女之时被抓的消息都如实讲来,卢金吉非得气得吐血三升不可。
卢金吉不得不承认,这一局他败了,还败的很惨,恐怕商户们的心思都活络了,如果一旦复市,那他的算盘就将彻底落空,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对这件事,放贷人侯四死了,没人替他去做这些脏活,说不得最后还得亲自上阵。
“派人去警告那些欠款的铺子掌柜们,谁敢开张就让他们立即还钱,否则收铺,没有一点可以转圜的余地!”
“那,那姓顾的如何办?”
此人是卢家目前的一颗非常讨人厌的绊脚石,本来这种无足轻重的人物,挡了事便派人支开就是。可现如今此人身后有了官府的身影,再直接与之产生冲突,恐怕就正好给了那些虎视眈眈之人动手的口实。
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李信放他出来恐怕就是在等着他服软救子,然后好就罢市一事提出条件。到了目下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为了卢氏家族的存亡,也只好先牺牲掉原本自己非常看好的儿子。
“传下去,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不得随便提起昨夜之事,否则,否则会让他后悔被生出娘胎来!”
其实,根本不用他禁言,《太原午报》早就将此事的前前后后,添油加醋的详细描述了不知多少遍,说夸张点,好多人对此就差可以倒背如流了。
就在满城商户看到卢金吉大摇大摆走出了军营,以为这一局卢家又赢了之时,当日午间发卖的《太原午报》竟又抖出了爆炸性新闻。
报纸所言,据绝对可靠消息,太原府已经彻底掌握了 卢金吉伙同地痞劣绅,以各种卑鄙手段侵吞他人田产的犯罪事实。其中,更捡了几桩典型的案例,原原本本的报道了一番。
几桩侵吞田产的案子,报纸上将之描述的绘声绘色,更夺人眼球的是居然还有害命和卖女的故事穿插期间,让人感叹世道之艰难险恶。
卢家上下将《太原午报》的内容瞒得很死,这是夫人的决定,卢金吉今日已经受了太多的刺激,现在只能缓得一时是一时。
除此之外,卢家夫人心疼儿子,却绝不愿牺牲掉自己的儿子,来成全他们卢家的未来,儿子是她的唯一是她的全部,她甚至还下定决心,到了迫不得已之时,不惜牺牲……
与此同时,李信正在与田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