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会做一件事。”
卢金吉一愣,他没想到李信似乎并不吃自己这一套,不但没有气急,反而连说话都不紧不慢,就好像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这不禁让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几份急促。
“大将军此言何意?”
“本帅若是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家收拾行囊,离开太原,离开山西,永不回来!”
“你……”
卢金吉指点李信,神态语气早就没了刚刚进入厅中之时的虚假伪装。不过,他不明白李信话中其意到是真的,李信这是在向他叫板,要将他驱逐出太原?他敢,借他几个胆子,怕是也没有这份能力。
随即啪的一声,将卢金吉吓的从椅子上噌的站了起来。
只见李信以右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牛蛋何在?”
“牛蛋在!”
李信一指卢金吉,断然道:“嫌犯卢金吉主动投案自首,还不将他押了下去?”
牛蛋先是一愣,然后欣然领命,上千一把将卢金吉拎了起来,扔出厅中,对门外左右亲兵喝令。
“人犯卢金吉投案自首,绑了,送宪兵大牢里去,好生伺候着,不得怠慢了!”
李信口中的嫌犯到了牛蛋口中就成了人犯,伺候二字也加重了语气,亲兵们心领神会,按住卢金吉将其五花大绑,全身的骨头都勒得嘎嘣作响,弄的他便像傻猪一般惨嚎。
“李信,你敢擅自……”
早有亲兵准备好了破布,团成一团塞到他口中,又用绳子勒紧了防止他吐出来。卢金吉睚眦目裂,奈何只能发出阵阵呜呜之声。
牛蛋极为兴奋,回到厅中请示李信该如何处置这厮,谁知李信却交代下来,不得伤了此人,要好生养着。
这让他大惑不解。
“抓都抓了,就应该重刑伺候,让他将罪状招了,签字画押,谁还敢聒噪?”
李信笑了,也不反对,而是交代下去,让他依言而行。
当天,一则消息如惊雷一般,炸响太原全城。卢老爷向总兵府自首了,承认了是自己煽动罢市,伪造张阁老家地契欲霸占田产等罪。
消息是最先由总兵府的杂役传出来的,说是亲耳听见卢金吉自言自首,又是亲眼所见被李信的亲兵五花大绑押走了。
马上就有人质疑。
“如何可能?卢老爷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咱这全城的罢市便由他撺掇起来的,除非鬼上身才会去认罪呢!”
“嘘,这等事咱们知道就好,可别说出来落人口实!”
有人则分析着:“认没认罪咱没看到,不过卢老爷去了城南兵营却是咱亲眼所见,假不了。这事啊,有得看了,观望,大家都观望着。”
随着卢金吉自首的谣言在太原城中蔓延发酵,人们心底里似乎都压抑着隐隐的兴奋与期盼。终于,第二日一早,《太原午报》竟然打破了午时发售的惯例,一早便刊行售卖。
其中用了大幅的篇章来详述卢金吉自首之事,如何伪造张阁老家宅子的地契房契,又是如何用手段唆使全城商户罢市,并对自己的行为做了深刻的反省与检讨,表示愿意为此事负全部责任,给各家各户造成的损失,他愿意一力承担起来。接下来《太原午报》又借用卢金吉自狱中的交代,劝所有人停止罢市,重新复市,不要和官府做对。
《太原午报》的官方背景此时在太原城中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面刊行的各种官方消息,等于是官府的发声喉舌。就算再难相信,人家已经言之凿凿的报了出来,之前的疑虑似乎也正在一点一滴的冰消瓦解,只是官府一刻没站出来确认此事,他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