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劳烦田府尊细说一番!”
“太原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确多了不少商户,不过其中只有三家值得称道,分别是周姓,王姓和卢姓。这三家原本就世代居于山西,只因为年初突然爆发了瘟疫,便举家前往山东避难,岂知竟因此躲过了流贼大祸。直到今日,听闻局势稳定之后,这才又举家迁了回来!”
原来如此,并不是这几家商户能够后来居上,而是他们本就在此根深蒂固啊!
郭师爷频频点头,“如此更要打压了他们的气焰,必须让他们知道现在谁才是太原城的龙头!”
李信瞪了他一眼,“馊主意!商家竞争是好事,岂不闻铺多旺市一说?我巴不得咱们山西的商人生意做便天下,咱们不但不能打压他们,还要扶植他们,让他们壮大……”
李信的一些说法将郭师爷说的愣愣怔怔,嘴上不说,心里却在腹诽着,大将军是不是缺心眼,将钱拱手让外热赚去!
“是否将他们也吸收进商社,让这些人也入上一股?”田复珍对此事也另有看法,觉得打压不如拉拢。李信又否定了田复珍的意见,“他们留在外面要更合适一些。”却没说原因。
“不如这样,发行的债券可找他们也入些股?”田复珍还是希望能从这些人身上刨出一些可以看得到的利益。
“不必,任他们自行发展,阳关道独木桥,谁都不干涉谁!”
田复珍却道:“只怕他们未必就是独木桥!”
“何以见得?”
“这几家以贩盐为主业,却从未见他们往九边运送过粮食,手中却盐引不断,难道不奇怪吗?”
有何奇怪的,李信并不觉得有问题。田复珍耐心的解释,大明朝自中叶以后“开中法”逐渐成为盐业的主流,即是商人运送一定数额的粮食到九边,然后以此换取朝廷出具的盐引,通过盐引来合法的贩盐,谋取差价!听着似乎繁琐而利润低下,但实际上其中的暴力确实常人所难以想象的。
联合商社亦贩盐,到现在为止,由盐上取得的利润,仍旧是商社的支柱收益。
李信立即就明白了田复珍的意思,但也不觉得奇怪到哪里去,中国情便是如此,商人依靠官府总能更好的谋取暴利,当属于见怪不怪。
“税卡的重税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应该针对这些人再提一提税额。”郭师爷不死心,仍旧希望李信能动用官府的权力打压他们。
“我看你是昏了头,怕咱们树敌不多吗?田府尊,回头他们若是申请山西境内的免税通行证,可以适当的照顾一下!”
李信希望由这些商人能够带动起山西的整个商业氛围,只有商业蓬勃发展起来,他的货币计划才能尽最大可能的实现。虽然山西目前仅仅是搞债券,搞粮票,这种变相的货币,但 终究是在为正式出台货币而做的信用准备。
“哎?田府尊,你不也也有事要说吗?”
田复珍这才一拍脑袋,“可不是,看我这记性,大将军看看这报纸。”
李信接过他手中的《太原午报》,上下看了几遍,没发现什么问题,便问道:“可有问题?”
“问题大了!大将军且看这几片针砭时弊的评论的署名,可都是生面孔。”
“有问题吗?”
“这些署名都来自民间,田某怕有些必有用心之人……”他说此话时,眼睛里充满了忧虑,他早就意识到,报纸这东西是柄双刃剑,能帮人也能伤人。
李信不以为然,“还道甚事,也无妨,发就发,让百姓监督官府执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这发稿的底线可以宽一宽,只要不直言谋反,颠覆朝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