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参加战斗,这回恐怕也难以避免,让那十几个金蛋蛋留下来反倒还要派人盯住他们,保护他们,徒然浪费人力。
吕惠中此时俨然已经成了战地服务队这个小团体里自发的领头之人,米琰由于此前在法庭上的揭发行为,一直不为诸生所接受,但是这种情况在经历了新平堡生死一战后也有所松动,大伙们开始主动将他容纳了进来。
“甚?让咱们去接应炮兵营?”
“为何不让我等加入战兵?辅兵也成 啊!”
面对诸生的质疑,那队官不容丝毫商量,也不回答他们的质疑,直截了当的将炮兵第二营的具体行进路线讲了一遍,又告知他们该走哪一条路去接应,末了还特意派了一百辅兵给他们。
诸生们觉得受了轻视,其中以赵白生最为激动,此人性子刚烈,倒不似读书人一般稳重。
“这不是打发我等走吗?大丈夫有手有脚,还用得你们保护?”
那队官斥道:“休要意气用事,大将军常言,炮兵乃步战之王。如果炮兵行军除了差池,对我军的影响是十分严重的。派你们去接应炮兵,是咱营官对你们的认可和信任,不要不知好歹!军中言出令行,如何?你们想抗命?”
吕惠中只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道理,却又哪里不对劲,但既然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好捏着鼻子将接应的差事领下来,大伙脱离了战场又何尝不是件幸事?
黑夜行军漫漫一片,百十骑举着火把朝怀安方向急驰而去。
米琰将那队官派百人辅兵的提议减半,只要了五十人,但却要给他们人手一匹战马,好方便灵活机动,岂料对方一口答应。
吕惠中随隐隐然是战地服务队的首领之人,实际上却处处向米琰求个主意。
黑夜行军奔腾不开,战马颠簸,吕惠中有些上汽不接下气。
“依元长兄之见,咱们山西军这打一仗,有多大胜算?”
“大将军从朝堂到地方堡寨均有布局,米琰还真就找不到不胜的理由!”
“如此说元长兄是认为咱们此战必胜?”赵白生是诸生之中比较接受米琰之人,更佩服他在新平堡一战中的表现,听他如此乐观目光陡然一亮。
却听前面猛然传来惊呼:“快灭火把,灭火把,都灭了,有情况!”
打头阵的是辅兵营的人,这些人果真训练有素,反映迅捷无比。几十骑堪堪进了树林,只见上千骑兵如幽灵鬼魅,又如洪流一般由西往东涌去。但看衣着打扮,以及这一番做派决然不是明军骑兵。
吕惠中额头顿时渗出了冷汗,多亏有辅兵随行,若是他们这些没有临战经验之人,恐怕此时早就暴露了目标成了这些人追逐的猎物,没准现在都已是阴间之鬼也未可知了。
“他,他们是奔宣府去?咱,咱们是不是得给宣府方面报,报个信?”
赵白生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与压力,精神也骤然紧张起来。
辅兵队官面无表情,亦不发一言,似乎这股骑兵于他们毫无关系。吕惠中迟疑道:“咱们接到的任务是去怀安方向接应炮兵第二营,若是耽搁了……万一……”
“米琰去宣府送信!”
一言即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宣府即将成为大战的中心,米琰要去那里是九死一生不说,能有多大的作用也未可知,这与战兵厮杀阵前,马革裹尸自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米队员去,某也一并去,算是有个照应!”
一直沉默的辅兵队官突然开口了,战地服务队诸生的身份尴尬,没有官方身份,又不能直呼其名,所以绝大多数三卫军的军卒们与其交流都在姓氏后加个队员的身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