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起来,咱们就趁乱开溜,到时候他收拾谁去!”眼前这个形势他早看透了,别看闯军围着大明京师,败亡已是早晚之事,此前他明知没有出路还随波逐流,也是无奈之举。
张五顿时恍然,竟有如释重负之感,大喜道:“王爷英明!”跟着又问了一句,“王爷,小人还有点糊涂,不知咱们溜到哪去?”
孔有德也呆了一下,是啊,逃到哪去,此地距离关外最近,往北几十里随处一个口子破关,便能海阔任鱼跃,可他已经把满清得罪的死死的,而关外又是满清的天下,去了等于找死。看来,他能选择的路也只有一条,那就是南下,去找李自成,张献忠。
想到此处,又怨恨起李信来,若不是他,自己还好端端的当大清恭顺王呢,现在倒好,沦落到与流贼为伍的地步。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打死打生二十年,刚混出个模样来,一朝又被打回原形去,真是让人叹息!
不知什么野兽在林中怪叫了一声,惊得孔有德收敛心神,便带着张五返回大营,走了一阵便发现前方火光冲天,喊杀阵阵……
李信回营之后便着手准备寅时三刻出兵偷袭王国徽中军,这时却出现了一个突发事件,炮兵营营官海森堡不知吃坏了肚子,还是初到大明京师水土不服,竟然上吐下泻起来。这让李信好半天为难,海森堡的地位不可或缺,在三卫军中没有任何人能向他一样将整支炮兵营指挥的如臂使指。若是少了炮兵的优势火力,本就人数不占优势的三卫军打起仗来难免要加大伤亡。
只是这日耳曼人意志竟极为坚定,明明身体虚的不行,仍旧执意坚持要去参加战斗。
第一步战营的营官程铭九疑虑重重。
“末将总觉得此事蹊跷,那姓孔的一日间态度反差如此之大,大有可疑!大将军三思啊!”
李信不是没想过孔有德设计诳他的可能,但不论如何这是个机会,虽然定下的是两军合击,但李信却决定,不论孔有德招安真假,都可以试上一试,于是他在桌上的京师城防图上比划着。
“王国徽中军位于西直门外,与德胜门外的孔有德隔了一个城角,再往南,阜成门可还有一支贼兵,这一支贼兵日间大战死伤不轻,精疲力竭。不论孔有德真假招安,都可先从此处下手,即便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再斩断流贼一指也是要的!”
程铭九眉头紧锁,他对李信的计划,还是有几分疑虑。
“若孔有德真的去攻击王国徽大营,咱们去攻阜成门,岂不是……”
李信哈哈大笑:“这货若能如此实诚,他就不是孔有德了,也活不到今日!还有一点,你可不要小瞧了这货,他若真拼命起来,那王国徽未必是对手,由此若能同时灭掉两支贼兵,此战胜局定矣!”
程铭九一时间有点跟不上李信的节奏,眼神有点奇怪,自家将军何时变的狡猾了……
整军完毕,为了便于隐蔽,大军绕着远路在黑暗中往阜成门方向摸索,谁知走到半路,却有游骑回报,德胜门与西直门间有军营火起。
李信大惊,这才子时,距离寅时三刻还有一个多时辰呢,难道是孔有德提前发动突袭了?但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这种情况。
“再探再报!”
然后又命令大军按原计划前进,攻击目标阜成门外流贼大营。
“海森堡的炮兵就位了没?”
李信转身向身边的营官确认,炮兵在三卫军中炮兵的地位很高,是全军的中坚力量,营官海森堡拉肚子拉的快虚脱了,不知道能否跟上如此高强度的行军速度。岂知,回报竟是整个炮兵营都紧紧的跟在行军队形里。
经过近半个时辰的行军,三卫军由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