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予的,本身并不具备一家独大的实力,任何事情都只能听从理事会的安排,所以根本就不必担心会出现独裁人物来领导造反。
毛维张端着茶碗临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喝,心里在盘算着李信如此做的用意,虽然听着有些复杂,甚至还有点叠床架屋的味道,但是在权力制衡上真是完美到极致了。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多看了李信两眼,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眼前这个年轻的总兵当真是马贼出身吗?一个马贼就能有如此见识?他不信,说破大天去,他也不信。
咕咚咚两大口将茶碗中的茶水喝掉,毛维张一抹嘴,似若有所悟的道:“如此说,让这些权威人物当这个万夫长反倒是最合适的了!”
李信一拍手点头道:“正是此理!”他知道,在这之前毛维张肯定对他提出的章程不甚了了,也正因为是不以为然,才压根认为这种选而举之的做法,简直是自掘坟墓。
但毛维张随即又担心起来。
“如此一来,权力虽被限制住了,可想要干成一件事,想必也要由理事会的十一个人商量着来吧?常言道,大事在独断而不赖众谋,万一有什么急事岂不是耽搁了?还有一个隐忧,万一这十一个人串通起来图谋不轨,亦是难以收拾啊……”
李信呵呵笑了。
“毛镇抚怎么糊涂了?今儿白天你去干什么了?”
“自是发粮食去了!”
李信却摇头道:“大人哪里是去发粮食,发的不是粮票吗?”
“有区别吗?”
“如何没有,粮票不兑换成粮食,就是一堆废纸。而兑换粮食的仓库却尽握于我手,还怕他们不服管吗?”
李信说的头头是道,毛维张张着嘴想了半天也没找出该从何反击,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反正下官以为,一动不如一静,如此搞法或有不妥之处。”
说来说去,这毛维张反而更加坚定了不该搞选举的看法,李信心道,自己的唾沫星子是白费了,和这货怎么都说不通。说不通,便不说,反正搞选举要自己亲自操刀,这活除了他别人还真的难以领会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毛镇抚便与本将军打个赌如何?若是选举成功,本将军便算赢了……”
话到一般,谁知毛维张却生气了。
“军国大事岂可儿戏?总兵大人若无完全把握,还请三思啊!”
毛维张突然一本正经的劝谏自己,李信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赔礼道:
“是本将孟浪了,打赌之事从此休提,但选举一事却无论如何都要进行下去。”
明朝上下谁又能领会李信的良苦用心?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之感笼所罩着。他所做的事,正是要向中国盛行了一千多年的极权制放出第一炮,极权不破民智不开,资源便永远都只能由大地主们把持,明末出现资本主义的萌芽永远都只能是萌芽,或许连这点萌芽都要被扼杀了呢!
毛维张说服不了李信,还要连夜赶回阳和卫城,便只好匆匆告辞。
看着毛维张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李信一阵失神,他想起了塞万提斯笔下的唐吉可德,这个以人力挑战风车的傻子,在某些人眼里自己是不是也正如他一般呢?
……
雁河南岸的灾民营里一派欢腾喜气,三卫总兵府果真还是管他们了,并且真金白银的拿出了粮食来赈济,每人一次性竟然发了三十五斤口粮,很多人搂着米袋子甚至连做梦都能笑醒。
但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灾民营安扎之后的第一次骚乱也因此出现,起因是最后一部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