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点了个百人队,“尔等负责守住卫司衙门,还有,一定要好生照顾这位壮士以及他的妻儿!”又冲金大有道:“壮士尽可在卫司衙门住下,总比城内街上安全的多。”说完也不给金大有反对的机会,便带着全部人马出了卫司衙门直奔北城门而去。
毛维张一路之上所见皆触目惊心,毫无阻拦的直奔到北门附近,果见一群鞑子乱哄哄的被堵在了城门下,竟似进退不得。
“这是什么情况?”
毛维张透过通明的火把发现北门的铁闸竟然不知被谁给放下了,鞑子军混乱不堪的拥堵在城门口当时因此惊慌失措所致。他如何能错过这大好时机,振臂一呼:
“北门已复,军士们,打起精神随我杀敌!”
数百蒙古军虽然陷入绝地,但经过初时的混乱,竟然又返回头来进行反击,且又都是骑兵,一阵加速之后,便将毛维张率领的军卒冲了个七零八落。
毛维张气的大有吐血冲动,鞑子已经被困在城中,自己占着人数与地势上的优势仍旧被蒙古骑兵冲的散了架。他又后悔不该轻视对方,一时间热血上涌,亲自提刀杀入重围之中,欲鞑子拼个你死我活,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鞑子折返回去祸害城中百姓。
……
城外,长枪方阵步步碾压,海森堡的四磅炮如影随形,粆图勉励支撑着与明军缠斗,他被先前一炮砸的浑身难受,只觉得随时都有倒地可能,想来是脏腑被震伤了,忽见火光映照下的北城门铁闸竟然不知何时被人落下,心中惊惧之下,立时便乱了方寸。他的主力人马都在城中,一旦城门被关,就等于被人家明军瓮中捉鳖。
一愣神的功夫,粆图便失了警惕之心,一杆长枪疾刺而至,透肚腹而过,在他身后带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线。粆图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意识便如泄了气的猪尿泡一样,逐渐便的干瘪萎缩。
“这就结束了吗?真是不甘心呀!”
这位蒙古黄金家族最后一位汗王林丹汗的胞弟带着无尽的遗憾逐渐必上了双眼,或许在长生天的指引下,他能够在另一个世界与先一步离开人世的长子相聚吧!
粆图一死,其部众便树倒猢狲散,李信下令陆九的骑兵出动追击残敌,一面又命人将粆图死去身后留下的一营男女老幼保护起来。并严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准妄杀一人。对于上一次的河谷惨案,李信一直耿耿于怀。只因为一是没有证据,二是大战之际影响军心,他也不好就此事在内部展开调查。
李信决不允许这种无差别屠杀的惨案再一次发生于他的军中。同时他一指顾十四,“将粆图的首级割下,扔上城去,当可住守军退敌!”
顾十四恍然,如梦方醒,这招果然玄妙,以敌人之首领首级,作为对付他们最有利的武器,这招果然歹毒。
当粆图的首级被从明军控制的北门之上扔下时,蒙古军顿时一片大乱,原本占据的优势在瞬间化为乌有。毛维张的压力骤然解除,只是他还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让蒙古军到了临近崩溃的边缘。
城上的明军则大声喊道:
“粆图伏诛,降者免死!”
毛维张这才恍然,原来城上扔下那颗人头竟是鞑子首领粆图的首级!难怪他们不战自溃!看来城外的确来了援军,而且战力不俗。
最终,这伙负隅顽抗的鞑子终于崩溃,纷纷扔下武器投降。不过,毛维张的兴奋维持了还不到一会,便有军卒急匆匆来报:
“报!指挥使大人重伤不醒,高山卫指挥使衙门旦夕难保,请经历大人即刻救援!”
毛维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又问了一遍:“你说的可是丘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