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汉子,几日间数次出入东华门,那是皇帝的新进宠臣,谁又会在这个当口自讨没趣?
是以,李信一众百十人如呼啸狂风一般,直驱六部集中的承天门外,将户部围了个水泄不通。户部院内的职官们忽然见外边来了凶神恶煞般的骑兵,吓得赶忙关门,不敢放他们进来。
“李侍问老贼呢?叫他出来!”
“赶快还俺们银子,不然兄弟们拆了你这劳什子户部!”
恰巧李侍问并不在部中,他劫了银子以后直接去了国库,却还没来得及返回来。此时户部里最大的执勤官员才是刘姓名郎中,不过正五品而已。好在刘姓郎中胆子不小,心理素质不错,立即命人抬出多余的栓门木桩将门死死堵住,防止外边的凶神恶煞们强行撞门。另一边则派人悄悄从后院墙翻了出去,去国库方向通知李侍问千万不要回户部。
一番布置完成之后,刘姓郎中便与李信等人拖延时间,一面敷衍塞责,一面说刘大人累了正在休息,还请他们稍后片刻,这一稍后就稍后了小半个时辰。
李信发觉这很可能是户部里边的人在玩缓兵之计,于是挑了几个伸手矫健敏捷的兄弟,直翻进墙去,从内部将大门打开。里边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吏们,根本不是一众马贼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户部大门被从里边打开。那个主事的刘姓郎中也被拖了出来。
只见他乌纱帽不知去了哪里,露出一头油亮乌黑的发髻,身上青色官袍也扯了几个大口子,一副狼狈模样,显然是挣扎之时被狠狠修理了一番。
李信却立即上前,斥退扭着他的军卒。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快给大人赔礼道歉!”
几个军卒也不含糊,听了李信的话以后,立即拱手道歉,那刘姓郎中如何看不出李信是在扮红脸,重重冷哼一声骂道:“你们冲击户部衙门,这是大罪,你们知不知道?搞不好也掉脑袋的!”
“少吓唬人,俺们十三哥问你话了吗?多嘴!”
刚才道歉之一的军卒立即在那刘姓郎中腿弯之处狠狠踹了一脚,岂料那郎中也当真硬气,硬是生生受下了这一脚。
李信再次斥退那些军卒,上前拉住那刘姓郎中。“都是些粗人,不懂规矩,还望大人不记他们之过。”刘姓郎中狠狠瞪了李信一眼,不屑与之交谈。
李信只当对他的态度浑然不觉,笑道:“你们李大人欠了本将十万两银子,本将找不到他人,这才不得已来到户部!如果李大人在里边,还请大人通传一声,若不在,本将便不再打搅!”
刘姓郎中这才回话:“李大人一早离了户部便没回来,还请你们去别处寻吧!莫要在这朝廷重地胡来!本官定会去皇上面前狠狠的参你一本,你就等着坐牢掉脑袋的吧……”
他本来还想再骂几句,不曾想一扭头看到了自己派出去给李侍问通风报信的书吏之一。只见他满脸的恐慌,见到刘姓郎中便高呼:“刘大人救我!”
“别,别打,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书吏将实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气的那刘姓郎中破口大骂:“你这没骨头的东西……”
既然得知了李侍问的下落,便没有必要在户部耽搁下去,时间久了没准会惹出什么乱子。李信冲那刘姓郎中一拱手。
“得罪了!改日再等门赔罪!”
说完,李信再不理会那仍旧喋喋骂个不停的郎中,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赶赴国库,其实与户部大堂只隔了一条街,近得很。不过李信又扑了个空。
一番打听之下,竟是有人先一步来给李侍问送信,李侍问这才不顾清点库银,而匆匆带着离开,瞅着应是往回家的方向去了。有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