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将其一拳击昏。这番变故看的李信目瞪口呆,那小校则道:
“我知道你很好奇,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把事情说清楚,休想我配合你!”
李信冷冷的回道,到了此时此刻他已经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张无形的阴谋之网里,在生与死两边选择,由不得自己不按照幕后之人谋划好的道路前进。但他不想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走下去,至少要清楚幕后之人处心积虑谋划自己究竟有何打算。
那小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到了现在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乃是大清睿亲王多尔衮殿下的包衣奴才,我家主子仰慕先生已久,希望先生出城一会!”
李信只觉得好笑极了,自己竟然成了满清鞑子口中的先生,成了笼络的对象,自己何德何能劳动一个堂堂的亲王如此大费周章,再说自己不过一介无名小卒,他多尔衮又是如何得知的?
“好!我又当如何信你,你又能助我出城?”
小校神秘一笑:“你只能选择相信我,至于如何出城自然要着落在这雷县令身上,你只需假扮我,劫了他去南城,一旦出了城门,自然有人会在城外接应先生!”说罢便要将雷县令弄醒。
李信眼中充满了讽刺,讽刺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李信满腔热血一心一意为了高阳,到头来换回的就是如此一个结局吗?同袍的不信任,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这些都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难过。
仅仅一瞬间,李信眸子便再次变得坚定,一把拦住那小校。
“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那小校神色间满是真诚,全不同此前飞扬跋扈的模样。
“愿闻先生其详!”
“隔壁院子里有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李某人振臂一挥,他们当可助我反出高阳城,但我却有言在先,出城是一回事,见不见你家主子便是另一回事了!”
“如此大好!出了城见与不见自然全凭先生”
那小校眼睛一亮,似乎对李信肯定会见多尔衮充满了信心。随即神色之间闪过一抹惋惜,“可惜没能与主子约好,否则里应外合,这高阳城岂不是轻松的便拿下了。”
李信再瞧地上死猪般的雷县令,这货八成也是多尔衮的奸细,如此一来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便都想通了,早该想到这一节才是,自己被人有心算无心,当真是小瞧了古人。
雷县令与那小校既然是里外勾结,小校又何必击昏了他,演戏给自己看吗?李信压制着心头怒火,看似心有不甘,“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勾当告诉鲁典史?”
小校哈哈大笑。
“典史大人相信你多些,还是相信这蠢货多些,你心中肯定已经有了答案!”随即又赞了句:“先生当真心思玲珑。”这一句有些意味深长,莫名其妙。
小校正想进一步探讨该如何反出高阳城的细节,一名军卒探头进来,“快着点,那典史遣人来了!”小校反应也快一脚便踢醒了雷县令,又冲李信使了个眼色。
雷县令起身揉了揉后脑肿起的大包,神色迷惘,自己这是怎么了?直觉有人袭击了自己,却又没有声张,而是以干咳掩饰自己的尴尬。
来人是老营的军卒,直接将李信关进原来县库后院新建起的一座禁闭室中。李信被反绑双手趴在满地茅草上,心中无限感慨,却听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李信兄弟,鲁某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斯发展……”
是鲁之藩,话到一半竟似难以再说下去。李信则冷冷回道:“只求鲁大人看在李信这一个月苦劳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