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屎,这叫他如何能忍?
那小校见手下都逃了,气焰顿时小了不少,可还兀自嘴硬:“你逃不掉的,赶快放了爷爷!”
李信冷笑数声,松开雁翎刀右脚用力蹬在那小校屁股上,只见他整个人向前飞了出去,然后一个狗啃屎趴在了青石路面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嚎。
“今天暂且放过你,以后再不开眼,别怪我李信手下无情!”
说罢,李信将雁翎刀甩到那小校面前,直插入地,随后又作势弹了弹身上尘土,甩下满脸血污的小校直奔南门而去。李信刚到南门脚下,正待登城,却听列队跑步的声音自远而近,听节奏速度竟是不慢。
果真,一列右手持雁翎刀左手高举火把的高阳军士兵不消片刻功夫便出现在里李信面前,带队而来的正是高阳县教谕周瑾。
“李信,你当真要造反不成?”
周瑾疾言厉色,李信最后踹趴下那小校的一幕恰巧就落入到他眼中,原本白天他便主张战时当行非常之举,不论清白与否先将此人控制起来以防万一,等鞑子退去后再行彻查,没有问题自然皆大欢喜,有问题当新帐老账一起算,一个秋后处决都算便宜的,千刀万剐的磔刑怕是免不了。
火把将南门下的马道照的灯火通明,李信从未见过周瑾如此怒容作态,当他有什么误会。
“周大人言重,几个兵痞耀武扬威,李信教训他们一下罢了!”
周瑾岂肯听他解释,对左右喝道:“绑了!带回城西县库!”
高阳军的士兵们有几个不认识身为教习的李信?这个平日里耍笔杆子的教谕如今令他们去抓李教习,很多人脑子里都转不过这个弯,动作上就变得迟缓。周瑾见军卒没有动静,心道:这李信在军中倒有些威望,只可惜是马贼出身,从贼者从来反复不定,趋利避害,如不看紧了难保惹出什么大祸来。是以厉声喝道:“怎么?你们要同他一起造反吗?”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谁能承担得了造反的罪名,几名高阳军军卒冲李信道罪。
“小的们有令在身,教习得罪了!”
然后便一窝蜂的扭住李信,用拇指粗的麻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李信心里一片冰凉,在以往的认知里,这个周瑾虽然处处节制他,但那是出于朝廷公心,自然不与其一般见识。可今日这周瑾的行为着实反常,就好像非至自己于死地而后快不可。再联想到鲁之藩的态度,他隐隐觉得,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误会存在。
想到这一层李信反而不再挣扎了,周瑾将自己绑去县库大营,必是去见鲁之藩,想必这位典史大人一定会秉持公心为自己主持一个公道,退一万步讲,即便鲁典史也误会了,不还有孙承宗呢吗!
但事态似乎并没有朝李信所期望的方向去发展,或者说是他完全低估了事态的严重性。
李信被教谕逮捕的消息不知如何便不胫而走,以张石头为首的一干老营人马自然不忿周瑾抓了他们的教习,那种共同经历过血战所建立起来的信任不是旁人几句话就能够瓦解的,几百人将周瑾围住,让他给个说法。
“抓人要有证据,无凭无据的就抓俺们教习,岂不是让将是寒心!”
“对,姓周的你今天如果不给俺们个说法,这劳什子把总老子不干了!”
说话的是张石头,有他挑头,大伙纷纷表示,周瑾要么拿出李信通敌的证据,要么立刻放人。周瑾气急败坏,是哪个嘴巴比老娘们的裤腰带还松,将原本只应有他们几个人知晓的事情,传的尽人皆知,他只觉得自己和这群兵痞说不通清理,奈何被围在中央又无法脱身,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
李信自是不会再为他说话,他也希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