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倒茶的手刹那停住,她奇怪的回头:“为什么?他怎么了?”
王婧声音有些哽咽,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来,谢母瞧见王婧的模样,手一抖,茶叶都散在了地上,她颤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东东,他,他又怎么了?”
王婧抹了抹眼泪,装作轻松的说道:“伯母,谢东现在在医院,他……”
谢母身子一晃,王婧立刻上前扶住,谢母抓住了王婧的胳膊,强忍着眼泪,道:“他又跟人打架了,是不是?”
王婧眼泪忍不住了,她流着眼泪,道:“不是的,他这次是见义勇为,救了好几名同学,被打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治疗。”
谢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死死的抓着王婧,盯着她的眼睛,在分辨着她话语的真伪:“你别骗我,他到底是不是跟人打架?”
王婧挤出一个笑,说道:“伯母,真的不是,他是为了救我们!”
谢母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显然没有意识到王婧偷换了语句中的一个字,把砍伤换成了打伤,因此她误以为谢东的伤势不重。
谢母松开了王婧的胳膊,喃喃道:“这个小子也有做好事的一天……”她扭过头又看着王婧:“他没事吧?”
王婧小心翼翼的选择着措辞,避免刺激谢母:“现在已经没事了。”
谢母又抓住了王婧,道:“他在哪里,快带我去!快!”
王婧点了点头,搀扶着谢母朝外面走去。
得知来的这两人是为了讨债,王婧放下了警惕和担忧,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起看似可疑的巧合。
但她并没有料到,这并不是巧合,这仅仅只是一连串阴谋的开始。
年轻和稚嫩让她因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彭玉莲虽然刁蛮异常,但她从小长在官宦之家,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理有天生的特长和优势,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不知道,她也可以询问律师,那些游走在黑与白边缘地带的秃鹫们自然会给他们出谋划策。
而这一系列谋划的开始……就是将案件的性质先想方设法进行转变。
对于这样一起刑事案件,自然不太可能变成民事案件,但是将案件的恶劣性质变轻,那是绝对有可能的,尤其是当双方如果私底下有强烈和解意愿的时候,即便公诉方起诉被告方,在量刑时也会极大的减少刑罚。
当然,减少刑罚这只是最低保证,并不是彭玉莲想要的,彭玉莲想要的是……无罪释放。
可这对于律师来说,操作难度极大,毕竟这件事情如果弄清楚了起因经过和结果,基本上是翻不了案的。
但……权势之所以能滔天,就在于它能在很多时候……颠倒黑白!!
联络黑社会是必须的,光靠白道很多时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白道意味着规则,意味着你不能破坏游戏规矩,但**的存在就是专门破坏规则和规矩的。
来谢母家的两人的确是讨债的,之所以前来,就是看准了谢东家贫寒得揭不开锅,一方面用债务进行窒息式的压迫,将对方逼入死角,这个时候再私底下用金钱收买,这就能让对方在很大几率上选择和解让步,这样最低要求就达到了。
而至于无罪释放……那就更阴险而更复杂了。
威胁、恐吓、收买、贿赂,一张无所不在的黑悄然无息的向叶霜霜、朱秀殷、王婧以及谢东这四个当事人笼罩而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朱秀殷,这个没有任何家庭背景,性格又软弱的女孩儿首先就受到了极为可怕的威胁与恐吓,尤其是女孩儿一大早一睁眼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床边有一把插着匕首的死老鼠,当场就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