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加身,祭天祭祖,登基大典无比庄重。
皇宫宗祠内,元鸿逸身子欣长,背手静静立在密密麻麻的牌位前。祠中只他一人,千万盏摇曳的烛火相伴左右。
“父皇啊父皇,你机关算尽,终究还是没能挡住我成为这一国之君。”元鸿逸面上毫无缅怀悲伤之意,对着元仪的牌位阴恻恻的笑着,妖媚的五官在烛火的照耀下看着有些扭曲。
“你的那卷圣旨早已被我亲手烧成灰烬,你想利用母后对你的愧疚,可我偏不给你机会,就算她现在怨恨我,可日后,当她明白了一切,她便会知道我今日为何这般。哈哈......哈哈......。”
细雨淅沥淅沥的下着,精巧安逸的四合院中,元鸿轩正坐在正厅的一把太师椅中,跟面前几个有些面生的人说着话。
那日离开暮城周边的村落,秦观便联系了他们在东元这边的属下。元鸿逸已经登基,暮城现在也不好回去了,只能先在此住下商议对策才好。此间,他们一直在派人打听大公主元语馨的下落,只盼着她平安无事才好。
“殿下,金雕带来的信儿”。秦观臂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他将一封信递了过去,自己则是静静侯在了一旁。
他知道这信是从倚南过来的,自打妙芷小姐跟嫣儿她们三人去了倚南,这金雕便成了专门传送两地之间信件的信使。
元鸿轩将几人打发下去,展开信件,薄唇却渐渐抿紧,神色也变得越来越严肃。他修长的指间将信纸都捏得变了形,黑眸中沉寂如深潭。
“秦观,备笔墨。”男人的声音响起,沙哑而暗沉,带着蚀骨的隐忍,提笔之时,连身子都是紧绷着。
秦观不知道信中的内容,可看元鸿轩的模样,似乎是什么不好的事儿。他的眸光淡淡瞥过比平日多了不少的那几页纸上,心中疑窦丛生,却也没有开口询问。
静宜的房间里,只听得笔尖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元鸿轩写的很快,从那略微潦草的字迹中便能瞧出他心中此刻的不平静。
“你快些将这封信给湘嫣传回去,不要耽搁。”秦观深知事态紧急,遂也不敢耽搁,转身便出去送消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