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独有的娇弱声线在人群中分外明显。
那浓浓的委屈不甘,令人心中为之酸涩。
他们这是干什么。
又没有证据,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冤枉一个小姑娘!
这小姑娘还是大医陆的遗女,那是救命无数的大医陆啊!
他战场上甚至为救叶侯而死,怎么可能是卖国贼!
众人颜色讪讪,就听一个稍有些低沉的嗓音在那匹死马前响起,“这马不是因为新方子死的。”
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
众人这才注意到被抬来的死马旁蹲着一个年轻人,话正是他说出来的。
“你算什么东西!胡说八道什么!”
副堂主第一个厉喝,立刻有马帮的人冲上去要制服乱说话的年轻人。
陆家抬马来的几个人立刻拦阻。
陆昭锦娇滴滴的喝声适时响起:“怎么?做贼心虚的不敢让人说实话了?”
“什么实话?”众人交头接耳。
花堂主冷哼:“马就在这儿,要真有什么实话,你那三师兄不早抬出来了?”
马帮的手下立刻冲上前去,陆昭锦却容色淡淡。
电光火石间,一道灰衫身影从人群中冲出,拳影如幻地护住了陆家的几个家仆,“谁敢在陆家放肆!”
陆昭锦睨了眼花堂主,却没搭理他,只扭头看向那个年轻人脆生生道:“阿乔,你接着说。”
阿乔用过陆昭锦亲手调的药,身上鞭痕早已结痂,现在只是行动还有些不便,面色倒还精神,立刻低头应是。
“这二十匹马都是六日前从马帮送到陆府来做新方子的实验。”
阿乔声音不大,众人为了听清只好只字不言,现场反倒显得十分肃穆,阿乔不由有些紧张地看向陆昭锦。
紫裙的少女站在堂前翘檐的阴影下,含笑鼓励似得点了点头。
仿佛一股温润的力量注入心头,阿乔立刻鼓足劲道:“当时它们虽然看似健壮,可蹄力却似不足。”
为作证,阿乔将蹄子翻给众人看,那钉入的马掌还光鲜亮泽,日期却是很久之前。
一番叙述后,众人了然。
原来马帮本身就是送了二十匹看似强壮的孬马来,陆家的方子都是为可作战的强马所配,自然药性有些冲。
更重要的,还是马后腿上的磕伤。
据阿乔所说,马匹病弱而亡都是前腿先一步弯曲倒地,而这二十匹,都是后腿有擦伤,可见有异。
随着带有一块漆黑的马臀骨呈上,众人心思活络起来。
说不是马帮做得手脚,只怕他们自己都不信。
“花堂主,听说蔡仲堂在贵帮养伤,病情可有好转。”
许四既然来得这么及时,看来是故意被人调开,索性陆昭锦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你们为了能帮蔡仲堂回到陆家,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陆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蔡先生于我们马帮有大恩,我们怎么不能收留他!”
花堂主老辣地辩驳道:“倒是你们陆家忘恩负义,驱逐肱骨,现在又弄来几匹死马就想冤枉给我马帮,半点证据也没有,是不是太小瞧我马帮了。”
“小瞧?花堂主说笑了,你们同蔡仲堂勾结,以甚至低于马草的价格购买马方药料,有清查账目为证。”
陆昭锦再指堂前死马,朗声再道:“马房今早才报了出事,你们立马就来兴师问罪,连这三个老头子都来得正是时候,联手逼我兄长接受蔡仲堂手下小厮的侮辱,还想让他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