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往日都是她去人家门上滋事的多,过几日,那些不曾受邀的门派会不会人马杀到,指摘她看不起人家当家的?继而又无谓地撇了撇嘴。最近比较收敛,不曾去找谁家麻烦,她几乎险些忘了,有些人是巴不得被她鬼眉忘在脑后的。没接着她发的英雄帖,只怕有不少人是偷偷抚胸念佛,暗道庆幸的。至于这被遗落一旁的微失颜面之事,大约他们或会另怂恿了人再弄一回武林大会,然后在擂台上凭着刀剑拳脚找回来。
翛然坐在高处的石矶上,鬼眉朝比武场上远远张了一眼。
不管后头还有多少哗众取宠的节目,这武林大会的主题环节,却是已近尾声了。意味着,许多人忽然来到京城,的确合情合理,也意味着......
这一小段时日,她也是颇有收获的。哼!怕是接下来的好戏,远比那些官老爷折腾出的花样,更能博取熙阳帝的目光,且等着吧!
场上的打斗还未决出胜负。
不过,也就只是明面上如此,谁知道内里究竟呢?
那个轻简戎装的军中男子,看起来倒确实并非泛泛之辈,也挺有骨气。惯于马上持械厮杀的人,只因为对手不用兵刃,便也选择了赤手空拳。只是,他却不知,同他交手的那个看似俊秀有礼的美服儿郎,最擅长的便是近身相搏,而且,更擅于在短时间内一招索命。本是红门里以暗杀见长的人,又在阿木那个异数手里调教过一番,岂会易遇敌手?弃了那些杀着这般老老实实同人你来我往的过招,想来实在有些委屈。为的不过是让个名次出去,好叫熙阳帝暂且再高兴两日。
说来,除了这红门的簪花郎委屈,因着要和朝廷指派来的这些官兵虚与委蛇,一众兄弟姐妹,大约都有些不合脾胃,气闷的紧。就连红袖也辛苦了。为了能让她鬼眉分身有术,方便同人接头议事,她时不时地得要替了自己,去那擂台边装模作样地静坐上一两个时辰,以她平日里的性子——,实在有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