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觉得阴测测地瘆人?”
池凤卿听得这孩童似的戏语,一扫心头浅浅阴云,转回脸来失笑道:“你现在看到的这是皇城外围,宫城并没有这么大,也只有皇城一半的面积。而且宫里的人也很多,皇上不会觉得殿宇空阔的。只怕时不时还要特地去寻清静的地方,好躲着些烦心的人。不过这守城卫尉的脸色嘛,是怪难看的。你不喜欢,就当他们是门神贴画就是了。”
姑娘闻言也添了笑意上脸,道:“你少唬我。那门神贴画可是圣天朝的开国大将,因了百姓心存爱戴才画了贴在门上的,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千百年来一直霸着天下门扉。我且当他们都是些石墩子还恰当些。”余光瞥见玉带桥下又来了一位武弁服饰的人,便道,“呶,差不多的妆扮,这位的脸色可没他们难看。”
池凤卿顺势转头而看,却是唐彪从桥下走了上来。他平日本在候事偏殿等着主子下朝的,近日为着等碧云洲上的家仆传递消息,便只估摸着时辰到朱雀门前的横街上等着,然后接主子出宫,护驾回府。今儿虽来得早,却没料到池凤卿出宫也比往日早了许多,没太在意。方才无意间瞥见桥上一红一紫两个说话的人影,瞧着那紫袍者正是自家主子,这才忙忙赶上前来。
唐彪跑上玉带桥向池凤卿问礼后,捡着今日府上往来的几样要紧事事一一回了,然后便提起了碧云洲上传来的消息。池凤卿让他传令撤回那家仆,然后告诉他,已经遇见要寻的姑娘了。转头却见,那人早在他转头同唐彪说话的当口,已经飘离栏杆,悄然无痕地走了。
听得方才同主子说话的人正是连日来要替主子邀约的李家姑娘,唐彪一拍脑门,连连自责自己坏事,竟不知道是自己“赶”走了人家,怪不得连个正脸都没瞧见。便对池凤卿道:“主子,您先上车。这么两句话的工夫,估计那姑娘也走不远。这朱雀大街无非东西两头,属下这就策马去追。等弄清了她的去向,您再后头跟了来。”说完便下桥打马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