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再杰哈哈狂笑起来,神经质地对着话筒狂吼:“该死的米国佬,我忍你们很久了,就让GOD那群魔鬼,送你们下地狱吧。”
“你在说什么,阮再杰,我可以把你的行为,当成正式的对米国宣战吗?”
艾米森失控地大叫起来,电话之中,可以听见啪的一声大响,还可以听见清脆的玻璃器皿的声音,显然,愤怒的米国第九舰队指挥官,把什么东西摔碎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老子不奉陪了。”
阮再杰好像喝醉酒的醉汉,狠狠地把电话摔在办公桌上,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从装饰精美的酒橱之中,取出一瓶伏特加烈酒,用军用绿色茶缸倒了满满一缸,一饮而尽,长长地叹了口气:“好酒.......”
咣当!
他干脆将绿色茶缸丢在地下,双手抱着整瓶酒,咕嘟咕嘟往嘴中直灌,白酒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打湿了他的胸膛。
良久良久,阮再杰方才把一整瓶伏特加喝完,打了一个酒嗝,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转身,从办公室角落的衣帽架上,取过笔挺的将官服,穿在身上,再一丝不苟地理顺头发,抹平皱褶。
他用一块丝绸,仔细地擦着自己肩章上金光闪闪的上将标记,愣愣地看着镜子之中,依旧挺拔不凡的将军,脸上露出无可奈何地苦笑,喃喃地说:“一败涂地,一败涂地啊。”
阮再杰缓缓转身,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然后,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的神色,平静且肃穆:“既然整件事要有人负责,这个失败的苦果,就由我来品尝好了。”
噗!
一句话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穿透他的太阳穴,几乎掀开了他的半边脑袋,鲜血脑浆,都溅在办公桌上一叠叠厚厚的文件上,鲜血渐渐浸透了文件。
阮再杰瞪大的眼睛,慢慢闭了起来,身子前栽,然后重重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守门的哨兵,听到声响,抢了进来,看见办公室之中,阮再杰的尸首,不由得大惊失色:“将军,将军........”
此时此刻,太国阿拉空军基地,士兵调防,驻守部队还没有到来,整个机场陷入一片宁静之中,遥远的东方,隐隐露出鱼肚白,启明星格外明朗,已经是黎明时分。
四辆战机犹如一群夜归的水鸟,从低空飞了过来,然后降落,在长长的跑道上滑翔,然后慢慢停下。
王小石首先从战机之中跳了下来,然后是老狐狸,康斯坦斯,石明等人,夜兰卫虽然人人带伤,却一个不少,都无声无息地下了飞机。
黑暗之中,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太国将军迎了上来,向老狐狸敬了一个军礼,却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老狐狸也不废话,还了他一个军礼,跟在这名太国将军身后,向前走去。
夜兰卫都跟着老狐狸和太国将军向前走,不多时,眼前出现一辆运兵车,太国将军示意大家上车,王小石一挥手,夜兰卫都跳上了草绿色军车。
军车发动引擎,载着十四人,冲出了空军基地,此过程之中,所有人都默不吭声。
太国将军的军用吉普车在前面开路,一路上所有的哨岗,都畅通无阻,一直到五十公里以外,出了军事禁区,吉普车才停了下来,运兵车也缓缓停下。
太国将军下车,夜兰卫纷纷下了车子,太国将军大踏步走了过来,和老狐狸握手,方才用泰语说:“胡将军,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你们再走三十公里,就是巴鲁市,自有人接应你们回国,再见!”
王小石看着太国将军的肩章,赫然是少将军衔,不由得极为惊异:“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