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自己在一边喝汤。
章东远把玫瑰花递给杜雪，杜雪接下来插在一边的花瓶里面。
“曼笙怎么样了？”杜雪问一句。
章东远吃饭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看向杜雪，眼里有歉疚：“下午我想回去，可……”
“我知道，新闻上面都播了，网上也有人发视频，姚曼笙跑到房顶上去真的很危险，我也看见她晃了一下差一点就掉下去，真可怕，好在最后你救她下来了。”杜雪喝一口汤，说。
“医生说情况很不好，需要去疗养散心。”章东远避重就轻。
提到疗养两个字，杜雪停了一下，问：“去哪里疗养？”
“还没定，应该是南方天气好一点的地方。”
“你也要一起去？”杜雪问。
章东远抬头看着她，低声：“她的情况很危险，杜雪，她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是因为我才留在万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
杜雪点头：“我都懂。”
章东远伸手去握杜雪的手，杜雪却是忽然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一句：“可你也说要带我去非洲草原走走。”
“等过了这一阵子……”章东远低声。
杜雪没说话，
这样的场景她自己也不喜欢，好像自己是一个妒妇在跟一个病人计较，最简单的道理也要章东远来讲给她听，可是她一个下午脑子里面都是一样的话一样的句子，都是姚曼笙满是泪痕的眼睛。
其实还有一个方案的，就是她退出，把章东远让出来给姚曼笙，这样是不是最好的结果？
可她舍不得，一点都不想这样。
“东远，人心很大，大到永远都填不满，现在你要跟她一起去疗养，然后呢？然后要怎么办？你要永远这样照顾她下去吗？她要的不是这些，你喝我都明白。”杜雪低声说。
“姚曼笙是因为你也是为了你才这样我知道，可现在这样真的好吗？我不想这样下去，一步又一步的这样，我也不想自己在这里跟一个病人妒忌，好像莫名其妙可是真的会妒忌，你总要为了她丢下我，我也会不开心，我不想有一天发现我变了，变的这么别扭，我知道应该怎么想，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章东远听着……
“姚曼笙爱你，真的很感人的爱你，爱一个人二十年是多难的事情，而且永远付出没有回报，可那是她的事情，甚至连同她遇到的这样的事情，也都是她的事，你可以关心她，可是在关心她之前我会觉得不舒服……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事实，我会不开心，这不是我小气，我已经无能为力……”杜雪咬了一下下唇，说这样的话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
章东远听她讲，握住杜雪的手捏的更紧一点。
“对不起，我没有顾及到你。”章东远说。
“能不能别跟她去疗养？我们去别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杜雪问一句。
章东远正要说话，手机就响起来。
响的那样突兀，铃音在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点回声一样的声音来来回回。
章东远拿手机出来看一眼，接起来，目光看向杜雪。
杜雪就已经明白了是什么事，现在的章东远根本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姚曼笙！永远都是姚曼笙到处都是姚曼笙！没有别的可能性！
她就算再怎么跟自己说不要在乎，可是心里都好像是扎着一根刺一样的戳着！
***
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入睡的时候是最可怕的，总会想象黑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妖怪或者坏人。
章念心躺着睡不着，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