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他一个人死。”
秘书瞪大眼睛,急声问:“你说什么?”
“他可以跳楼跳海跳车,我们为什么要陪他死?”海哥阴恻恻地一笑,“遗书一放,万事完结。”
“这个……还是不太好吧。”秘书摇头,谨慎地说道:“他就算死,我们也没有好果子吃,墙倒众人推,一样会有人揪着这件事不放,你和我还是会完蛋。”
“那你说怎么办?”海哥火了,一拍腿,大声问道。
他眼神闪了闪,凑过来,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件事,我们一定要主动,一定要做到毫不知情。我们得有证据证明这事和我们没关系,公司和你没关系,货也和我们没关系。”
“那怎么证明?”海哥疑惑地问道。
“就说,公司本来就是他家人的啊,只是挂靠在你这里,你一概不管,也没有收到过钱。我和海关打招呼,也是因为他的吩咐,去帮他家开的公司传个话。这件事,和我们一关系也没有。”秘书俯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对,”海哥眼神闪了闪,用力一拍手。
“那我们就口径一致了。”秘书向他伸出手。
海哥和他重重一击掌,笑着说:“兄弟就是兄弟,谢谢你来告诉我。”
“老海,这几年我们两个一明一暗给他跑腿当\狗,坏事全是我们做了,他升官发财,现在他出事了,还要让我们去顶罪,我当然心不服。你和我才是真正的难兄难友。”秘书拿了根烟出来,扭头看樊依,“你也是,那个小区有人指认你也住在那里,警方现在认定你是同伙,所以你得躲好。苍哥他们没抓着就好,抓着了你就跑不掉。”
“我总不能躲一辈子,我得离开这个鬼地方。”樊依又烦躁了起来,抱着双臂在屋子里绕圈圈。
“樊小姐,你也别绕了,反正就留在这里,和海哥呆在一起,哪里也别去。”秘书吐了口烟,严肃地说道:“若出了事,没人可以保住你,手机也不要开,一切都通过海哥交涉。”
樊依轻轻吐气,在海哥身边坐下,沮丧地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
“我说了,这件事要主动,老海,我们两个今晚整个材料出来,得把事撇得一干二净,你还要抓紧把自己要消灭的证据都消灭掉,马上开始。”
“好。”海哥马上就开始叫人进来,一件一件地吩咐下去。
秘书盯着他,额头上不停地冒汗,手在衣服兜里摸索了几下。
海哥一直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说得口干舌燥。秘书一直在旁边听,等他忙完了,又开始和他一起折腾材料。
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晴不定,没人再说话,屋子里只有他们吸烟时故意用力发出的“叭”的声音,还有纸页翻动地声响。
电压有些不稳,房子里的灯闪了闪,光线显得更加惨白。鬼城,在这白色的灯光里,显得更加诡异。
天终于亮了,两个人瞪着兔子一样的红眼睛,互相看了看,苦笑。
“好久没这样熬过夜了。”
“我倒是常这样给他擦屁|股、写材料,熬惯了。行了,这些东西都给我吧,我先回去。如果他给你打电|话,你就直接告诉他,一切按他的吩咐办,绝对办到。”秘书叠好材料,端起一边早就凉透的茶,一口喝尽。
“兄弟,辛苦你了。”海哥搂着他的肩,送他出来。
“说什么辛苦,你和我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了。”秘书长长地叹息,拉开了车门,匆匆钻了进去。
海哥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走远了,才嘟囔了几声“老狐狸,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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