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逃避,也一直将她架在油锅上煎炸。本沙明,你不能这样对她。”
本沙明轻轻闭上眼睛。
良久,缓缓点头:“你说得对。”
薛江秋蹙眉:“你想怎么做?终于肯见她一面么?”
本沙明却笑了:“不用见面了。明天庭审就会有结果,到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
薛江秋不知怎地,心下陡然一惊,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沙明微笑起来:“明天的庭审,我不是死刑就是终身监禁,总归是这一生与她再无缘。等判决公布,她自然死心。”
薛江秋也一怔。今天庭审他也了解了,即便他不是司法业内人士,他也能感觉到,本沙明的情形已经出现了转机,甚至有可能脱罪。
可是本沙明此时为何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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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继续开庭。
第一被告本沙明出庭作证,却是接受第二被告辩护律师向远的盘问。
第二被告的律师,责任明确,就是要为马克脱罪的;向远盘问本沙明,用意自然是要将所有罪责都引向本沙明,以确定马克的无罪判定。
按说这样的情形之下,本沙明理应为了自保而对向远的提问有所回避,甚至是抗拒。可是庭上的实际情况却是本沙明一派配合,有问必答。
向远先问:“检控官指控我的当事人为你提供了请柬,并且帮你疏通了通路,才让你有机会轻而易举走进婚礼现场,一直走到受害人面前,从容拔枪。可是据我所知,你对受害人早已积怨久矣,你早已打定主意要在婚礼当天复仇。”
“本沙明,我想问问你,如果没有你从我当事人手里拿到的请柬,也没有我当事人的疏通通路的话,你是否就会放弃计划,就不会在婚礼现场枪击受害人了?”
本沙明抬眼淡淡瞥了向远一眼:“不会。我的性格是只要定下了计划,就一定会执行到底,不管现场出现什么变化。除非,我先死了。”
向远点头:“也就是说尽管我的当事人可能无意识中为你提供了请柬和疏通了通路,却也与你的枪击事件没有直接的、必然的联系。无论他做不做这些,你都会向受害人复仇。”
本沙明点头:“可以这么说。”
旁听席上又是一片交头接耳,燕余迭声低呼:“他傻了么,他这是要干什么?”
检控官卢卡斯也起身反对:“昨天我们已经讨论过,第一被告当时的精神状态可能有异,那么他现在的口供未必能代表他当日的真实心理状态。请庭上酌情考虑这段证言是否能被认定为证据!”
就在这时,法庭的大门无声打开,有人推着一辆轮椅走进来。
法警向法官示意,法官便望过去,旁听的听众和媒体也有的注意到了,随着一起回头望过去。
轮椅上,竟然是坐还坐不稳,满面苍白毫无血色的詹姆士!
他手上还吊着吊针,凯瑟琳一身素衣站在轮椅后。
法庭上忽地有些乱了,媒体急着起身拍照,陪审员的注意力也没放在本沙明的证言上,转而向詹姆士投以注目。
法官加以提醒,向远随即提问:“……说到犯罪动机,我听说本沙明你的动机是对被害人因爱生恨。你们原本在法国的时候,曾是一对相伴超过十五年的恋人,可是他回到M国之后为了赢得佛德集团的控制权,想要洗去与你的过去而决定与凯瑟琳结婚,所以你才决定要毁了他。”
“本沙明请你回答我,这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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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头终于指向了这一问题。
旁听席上,燕余和燕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