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点头,心下却忍不住一动:“燕翦,你想做什么?”
燕翦深吸口气,眼中却已经没有了悲怆和眼泪。她平静淡定地望向时年:“咱们进去吧。在外头站这么久了,小哥和小声该等急了。”
时年不放心,捉住燕翦的手:“你真没事么?”
燕翦点头一笑:“我是汤家的孩子,你忘了?我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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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的住处。
詹姆士已经坐在桌边,盯着架子上那尊蓝釉的佛头许久了。
他没眼花,那佛头是真的在流泪。
慈悲眉眼,潸然泪下。
即便不是佛教徒的詹姆士,心下也觉得十分悲怆。
这事儿有点邪性,就仿佛那佛头知道他造下的业障,所以悲悯地垂泪似的。
他烦躁地站起身来,耙了耙头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杀的,别告诉他这世上真的有所谓“苍天有眼”这回事。
他不信。他只信自己。
不过……佛头到底为什么会流泪?就没有一个确定的解释么?
被佛头流泪给折磨得,詹姆士这一晚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盯了佛头许久,还是将它装了匣子,开车到了“中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