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也说不出来,便都落在那些金子身上,找那金子当由头。
更何况……大明的宫里还有月月姐姐啊。月月姐姐是这天下除了哥哥之外,她唯一的姐姐了,十年没见,她如今长大了,怎么也得去看看。
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殿下放心,我真的就只是去看看。看过了就放心了,然后就会安安稳稳地回来。”
李隆听得心下又酸又甜:“你说的,我肯信;可是你却想得太过简单。你以为那大明得宫廷,你说想去就进去,想出就出得来?”
固伦歪了歪头,伸手去与他拉钩:“我只要扮成贡女进得去,到时候就一定能出得来。”
她知道月月姐姐跟大明皇帝私交极好,到时候只要月月姐姐跟那皇帝求个恩典,她就一定出得来的;再说还有煮雪姨娘啊,煮雪姨娘现在贵为尚宫,是大明宫廷最高的女官吧,到时候去找煮雪姨娘,也一定有法子出宫就是。
只是,这些关窍不能说给李隆听,不能叫他对爹和娘的故事知道得太多。
李隆不知道这些关窍,就自然不放心:“哪里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便是我这景福宫,如果没有我一向悄悄叫人帮着你,你又哪里这么来去自如的?!”
李隆心下自然还有最担心的事徘徊不去:“就算你没有
心思去当大明皇帝的嫔妃,可是凭你美貌,那皇帝若是喜欢上了你,强行留下你,又该怎么办!”
那大明皇帝也是少年皇帝啊,此时十六岁,尚未大婚,也正是好年纪。
谈到那年轻的大明皇帝,固伦便悄然一笑:“便是那皇帝,殿下也不用担心的。”
因为她知道皇帝心里有月月姐姐,到时候一定不会误会的。
李隆如何肯轻信,便不高兴起来:“你又诳我。连我都是大明皇帝的臣子罢了,你又如何能摆布得了他?”
固伦笑眯眯伸手向李隆:“殿下,附耳过来。”
虽然不能透露太多爹和娘的故事,也不能说出月月姐姐的事,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给李隆一颗定心丸的话,李隆是怎么都不肯帮她混进贡女队伍的。
李隆便高高挑起长眉,虽说怀疑,却还是乖乖地附耳过来。
固伦叽叽咕咕地笑:“……因为我曾经收买过他。他欠我的,俗话说拿人家的手软,他就不能拦着我。”
当年她可是给过他好大一片金叶子的。这世上能从她身上拿到金子的,一共也没有几个啊!
李隆听来反倒疑心更盛:“你还说不是诳我?!你怎么会‘收买’过大明皇帝,他岂会受人收买?”
这个……反正固伦是没办法继续解释太清楚了,她便扁了嘴:“反正我跟你说,我绝对没撒谎!我要是真的撒谎了,我就还天打五雷轰!”
李隆更急了:“你怎么还说?!”
两人说到急处,都有些生气了,背转身去各自不理睬对方。
娘亲说过,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连降生都要狭路相逢,可真是天生的冤家。李隆从小脾气不好,只是拿她没辙,小时候两人打架了,她可不管他什么王世子之尊,恼得出了宫,站在宫门前跺脚发誓说再也不回来了。
然后回到家去,不过一个时辰,他就派了轿子又去接她。将他宫里所有好玩儿的都放在轿子里给她抬去,只为了让她能破涕为笑。
想到这里,她便又心软了。
她先扭头看他,伸手扯了扯他大红的锦袍。
“殿下,我真的没诳你,现在只是你不肯信我罢了。若你肯信我,那一切就一定都按着我说的来。我说了会回来,这些年哪一次食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