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要仰赖伯伯您帮衬。”
邹凯尴尬一笑:“啊,那好说,自然好说。”
礼部的行文准备好了,已经送往了宗人府。兰芽这便起身告辞。邹凯亲自送到门外。
跨过门槛,天地阳光洒下,兰芽却止步回身,从袖口里摸出一封信,放进邹凯的掌心。
那信封已经有些旧了,可是字迹却依然清晰如昨。邹凯一看便面色大变!
——正是当年他私下里与宁王的通信。
兰芽自不意外,淡淡一笑:“当年我西厂侦办宁王一案,不小心从宁王在大宁的书房里找见的。好在当时人多眼杂,谁也没细细留意;或者说就算留意了也未必能看出什么端倪来,毕竟您并未用真实名姓。只是就算他们都不认得,侄女却还是认得伯伯的笔迹,这便连忙收存起来了。”
邹凯一张脸涨得紫红:“孩子啊……你听我解释。”
兰芽淡然一笑:“不必了。侄女相信伯伯就是。伯伯留步,侄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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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礼部尚书邹凯便会同六部九卿,更加卖力上表,敦请皇上早立太子。身为礼部尚书,邹凯自然对太祖立下的祖训更为清楚,言必称“无嫡立长”,明确敦请皇上立皇三子为太子,并且挪皇三子生母出冷宫,赐宫苑,晋位分,以正
皇三子身份。
皇帝便也在众臣敦促之下,不得不下诏,正式将吉祥挪出冷宫,赐住长乐宫(就是后来的永寿宫)。却暂时未定位分,众臣心下一时不免颇有议论。
吉祥原本也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挪到长乐宫后,自以为至少是个妃位,能与宸妃平起平坐。却未成想,皇帝竟然没有任何示下。
吉祥忍耐不住,便又叫人去请兰芽来。
兰芽劝她的也依旧还是从前的那个字:“等”。
吉祥一听便恼了:“等?我还要等?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兰芽也只静静瞟她:“若不想等,你可做得出宸妃的断腕之举,将三殿下寄名在贵妃名下?”
吉祥便眯起眼来:“那老妇休想!”
兰芽点头:“我知道你不肯,贵妃也知道,皇上就更知道。所以贵妃千方百计要打压你母子,而皇上则要你等。”
吉祥心下便也是忽悠一颤:“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得等到贵妃那老妇死了之后,我才有出头之日吧?”
兰芽淡淡点头:“必定如此。”
吉祥大失所望,深深摇头:“……曾经,在内书库的那些夜晚,他明明也是喜欢我的。可是却原来都没有用,他对我的那点情分却终究还是比不上对那个老妇,是么?”
“可是你有儿子,贵妃却没有。所以你的福分在后头,你就得将眼前的放开,留给贵妃。”兰芽盯住吉祥的眼睛:“你已经走到了今天,多么不易,你得懂得珍惜,切勿心急求成。否则,你便连来日的福分都没了。”
吉祥眯起眼来:“你什么意思?”
兰芽盯住吉祥:“你要明白,皇上要你等,就是不准你与贵妃争。”
吉祥惊得迭声冷笑:“他不准我争?他不准我跟贵妃争,倒也罢了,可是他凭什么封了邵灵竹的宸妃,却连个位分都不给我?”
兰芽目光微凉:“所谓子凭母贵。皇上册封了邵氏这样特殊的位分,还是要警告你不要争。否则就算贵妃没了,还有宸妃在你前头;若你闹得狠了,便说不定连三殿下的太子之位都没了,毕竟宸妃还有四殿下呢,不是只有你一脉香火。”
吉祥惊得半晌无语。
兰芽盯着吉祥的眼睛:“这天下的人,在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