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兰珠惊喜得跳起来。
兰芽面上却并无喜色,只静静盯着爱兰珠的眼睛:“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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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回去歇午觉,爱兰珠便捉住塔娜,方才面上的喜色淡去。
“你瞧兰公子是怎么了?怎么我阿玛和哥哥说来,她面上却并不高兴?”
塔娜支支吾吾,不敢对上爱兰珠的眼珠儿。
爱兰珠便一把抓住塔娜的手腕:“你是不是在赵玄和军营那边听说什么了?你快都告诉我啊!”
塔娜难过地低下头去:“奴婢也是隐约听得人说,咱们都督和贝勒爷答应在最后的时间里来,是为了争取时间调动兵马,外加麻痹兰公子,让抚顺关放松警戒……”
“你说什么?”爱兰珠便是一惊:“你说我阿玛和哥哥,暗中调集兵马?!”
“没错。”塔娜深深垂下头去:“……虽然奴婢也不想相信,可是格格您总归该明白以都督和贝勒爷的性子,是当真能办出这样的事儿来的。”
爱兰珠倒退三步,一把扶住门框。良久才一把抓住塔娜的手:“塔娜,我写一封信,你趁乱出抚顺关,去找我阿玛!我哥哥,我已是顾不上他,可是我得最后一再劝说我阿玛!”
塔娜便也毅然点头:“好,奴婢就算跑断这双腿
,也一定设法找到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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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女真各部首领会盟饮宴,建州卫和建州左卫没有出席之外,其余女真各部均到齐。
兰芽当晚言笑晏晏,颁出朝廷旨意,赐予各部首领以指挥使、指挥佥事等各级朝廷官职,并且赐蟒袍、玉带,金牌、玉圭。
女真各部首领均喜出望外,心悦诚服拜领。凡察等知道董山在京师大闹鸿胪寺的几个首领,端着自己的蟒袍玉带,心下不由得暗笑:想你建州这般大闹,抢到的不过是一个庖厨腰上的铜牌,想要的蟒袍玉带一概没得着;可是今晚,他们其余这些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着了。
建州妄自尊大久矣,这回兰太监真真是当面甩了他们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女真各部会盟欢宴至午夜,各部首领全都发誓忠于朝廷,安定地方。午夜过后,各部首领才兴尽而散。
兰芽忍住身子的不适,一直陪各部首领熬到深夜,待得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是累得满头虚汗。
虎子不放心,追过来要亲自看着,兰芽一边叫双宝拧温毛巾给擦汗,一边踹了虎子一脚:“你去瞧瞧爱兰珠。”
虎子出门而去,兰芽才又认真盯双宝一眼:“你也去睡吧。明天还有一顿好忙。”
双宝便双眸宁静:“公子放心,奴婢早已都准备妥当了。明天再忙,奴婢也绝不会忙中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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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女真各部欢宴,爱兰珠自然是悬着心睡不着。
塔娜已经悄然走了大半天了,她也怕被人发现,于是根本就不敢睡。
这时借着月色清幽,忽然间窗户纸上黑黢黢印了个身影。她便一怔,待细细辨来,却知道了是虎子。
她心下一时之间又是甜蜜,又是忧伤。
她便赶紧披衣下地,开了门。
哗啦,一片月色泼入。万籁俱寂。
她只仰头看他的眼睛。
星野,星野……曾经分离的那些日日夜夜,每当漫天繁星笼盖四野,她便会发了疯一样地想他。今天,他就在眼前,而且她就即将要与他拜堂,可是她的心情却还是一如曾经,依旧还是——发了疯地想他啊。
她深吸一口气:“会盟宴散了?你,该没喝醉吧?”
虎子酒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