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芽走到近前,蹲下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来帮你的。我之前亲自救护过我嫂子,我想此时我比你能帮得上忙!”
兰芽伸手过来,尝试着按住满都海的身子。巴图蒙克微微抗拒,可是最终还是承受了。
兰芽便轻叹口气:“还有大人……他精通药理,此时他总比你只知心急来得有用。大汗,我与大人在此与你保证,绝不伤害满都海和她的孩子。”
司夜染便抬步走过来,也没理巴图蒙克,径直伸手去把满都海的脉。
兰芽用衣袖兜起温泉水,走来轻轻帮满都海活动手脚。
司夜染把了片刻脉,这才抬眼盯了巴图蒙克一眼:“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她的症结并非来自我方才那一抛。方才那一抛,我已加了小心。她的症结来自忧劳成疾,来自多日的劳累。还有方才,她独自悄悄骑马下山,那个动作她全程都要收腹提气……便动了胎气。”
巴图蒙克登时慌了手脚:“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司夜染淡色的眸光平静如无声冰雪。
“带她回去,别再犹豫。我手头没有合适的药材,你带她回去立即按着我给你的方子用药。若抢救及时,还能保住她的性命。”
司夜染说完扯下半幅衣襟,并无笔墨,便索
性伸手蘸着他方才的伤口,用血写下药方。
兰芽无声看着眼前一幕,只觉眼眶湿了。
这伤口,原本是满都海想要了大人的性命才留下的,可是大人此刻却用这伤口里的血,写下了能救满都海性命的药方……
司夜染写完交给巴图蒙克,巴图蒙克一双碧眼深深盯了司夜染一眼,再不甘心地望了兰芽一眼,便一把攥住药方,抱紧满都海,晃身而去!
洞外马蹄声随即响起。
司夜染盯着兰芽,故意叹了声:“糟了,我与满都海两人一马而来,现在马被巴图蒙克抢走了,咱们两个便走不了了。”
草原上没有马,在大风雪的夜里想步行么?那除非是活腻歪了。
“那怎么办?!”兰芽回头,担心地望住他。
却不知怎地,他眼角眉梢却浮起笑意。
“笑什么?”兰芽心下急,可是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仿佛被他笑意感染,于是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幸好眼光滑下他手臂,瞧见他伤口还在滴血。
兰芽惊呼一声,急忙撕开了自己的衣裳,扑过去俯身帮他包扎……
他却笑起来,低沉的笑声恍若琴弦,在这拢音的山洞里琅琅回荡。
兰芽笨手笨脚替他包扎好了,抬头狠狠瞪他:“大人又怎么了?!”
他用拳堵着口,笑着指指她xiong口……
兰芽一惊,急忙垂首去瞧。原来她里头本来就没穿衣裳,方才又是情急,于是这么俯身向下去——便内里的所有,全都呈现在了他眼前,一览无余。
“啊!”兰芽急忙拢住襟口,羞涩后退。
脚下一滑便跌坐在温泉里,却想起之前被巴图蒙克做过的那些——忍不住自惭形秽,垂首落下泪来。
她不是那种傻丫头,这样的羞.辱不是承受不起,不会为了这个就要死要活——只是那前提是不能在他面前。方才他竟然亲眼目睹了巴图蒙克对她的一切,让她那一刻真想就那么死了,她无颜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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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伤,司夜染如何能不知道?
他便轻叹一声,俯身过去将她抱回来,搁在膝上。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我曾经与藏花……虽说不是真的,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