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外头人都是耳聪目明的,早就听见了皇上动静不对,一溜烟儿跑去找张敏。张敏赶紧赶过来,一瞧也吓了一跳。赶紧接过皇上手里的香囊嗅了嗅,不见任何异常,便替大包子求情:“皇上,这孩子不懂规矩。不如老奴掌他几个嘴巴……”
皇帝眼中的邪光却更盛:“不是这么回事!朕必须要知道这香囊是哪儿来的!”
张敏也吓坏了,伸脚踹了大包子一脚:“皇上问呢,你还不赶紧说!”
大包子不敢再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这香气皇上闻着特别,可能也只因为吉祥是大藤峡来的。她养的花草总归跟宫里的不一样,她制香的配方也跟宫里的香方不同。”
皇帝眼中幽幽一转:“你是说,她也是大藤峡来的?”
“是!”大包子赶紧叩头。
皇帝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了些,他深吸口气:“现在,这个女史在何处当差?”
大包子便也一五一十地说了。
皇帝眯起眼来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内书库,朕倒是当真有些日子没去了。包良啊,不如明儿你陪朕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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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厂。
司夜染正在办公,忽地呼啦啦涌进几个内官来。当中两人将房门一关。
这里是西厂,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罗殿,于是纵然是宫里的内官也都不敢来造次。可是今儿……司夜染便笑了,扬眸看向那随后走过来的老太监。
“原来是怀德怀公公。今儿怎么拨冗到晚辈的西厂来了,不知有何见教?”
怀德现在是太后清宁宫的总管太监,对司夜染也客气,却一脸的为难:“咱家今儿是奉太后懿旨而来。司大人啊,你也明白咱家有难处。”
司夜染便起身:“不知太后有何懿旨。”
怀德先道了声得罪,然后一努嘴:“动手!”
呼啦啦上来几个太监,左右按住司夜染手臂。司夜染眯了眯眼,没有挣脱。
怀德亲自走上来,怀抱廛尾:“太后懿旨,掌西厂提督太监司夜染的嘴。”
司夜染听见便笑了:“既然是太后懿旨,奴侪岂敢违。德公公也不必为难了,动手吧,早早回去向太后交差。”
怀德便又拱了拱手,然后突然抬起手来,左右开弓,结结实实扇了司夜染二十个大嘴巴!
因是太后懿旨,司夜染没敢运气抵抗,于是二十个嘴巴抽下来,他已嘴角淌血。左右松了手,他一下子伏在桌面上,咳嗽了半天起不来。
怀德又赶紧上前作揖,百般道歉。临走
前却说:“咱家明日再来。”
司夜染笑了,霜面血痕,森如鬼魅。
太后不是只赏给他这二十个嘴巴,而是每天二十个,一直打到太后满意为止。
简王的恨,太后不能将皇上怎么样,可是拿捏起他来却是小菜一碟。
他含笑跪倒:“奴侪谢太后的恩赏。”
所幸他们都不在身边儿,他们都看不见。这点子苦,便叫他自己扛。没什么扛不了,也没什么忍不下。
他知道这每天的二十个嘴巴不过刚刚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只会愈演愈烈。他不要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为他难过。他要自己一个人全都默默地忍下来,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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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双宝和三阳终于被带到了威宁海。
一进门,两个小孩儿便都扑上来,抱住兰芽,哭成一团。
兰芽赶紧拍着他们后背:“哎,别哭了,都给我擦干眼泪。记着,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