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上的绯红、头发上沾满的草叶更是骗不了人。
虎子一见之下便是大怒,冲过来一把拎起月船的衣领,挥手便要打。
“月船,你究竟对兰伢子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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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一晃,急忙扑上来,抱住虎子的手。迭声安慰:“虎子我没事!”
月船则更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原地纹丝未动,面上挂着平静而又神秘的微笑,半点反抗或者躲闪的意思都没有。便是这副神态,反倒叫虎子住了手。
月船见得逞,便悠然叫了声“无量天尊”,然后笑眯眯望向虎子:“虎子兄弟,兰公子是个大男人,贫道更是出家人,无情无Yu,你究竟担心我们两个什么啊?”
虎子一咬牙:“兰伢子是男子不假,可是他却生得比这天下的女子都好看!你保不准不对他动歪心眼儿!再说你这老道,谁敢信你当真守戒?”
月船委屈地扁了扁嘴:“贫道还是纯阳之体,半点元阳还未曾泻过……虎子兄弟若不信,那贫道豁出去了,倒不如请虎子兄弟伸手一试?”
“你!”虎子和兰芽同时惊叫出声。
虎子懊恼之下满面通红,而兰芽则一副恨不得撞死自己的模样。
月船厚着脸皮摊摊手:“喏,虎子兄弟那就相信我还
是纯阳之体好了。”
虎子比不上月船脸皮厚,又说不过他,只得一咬牙:“就算不是那回事,可是兰伢子缘何这般模样?”
月船抬眼去看兰芽,眼中不由自主,缓缓漾开笑意。
她真是窘了,那副娇羞的模样还挂着之前欢.爱的余存,叫他只望一眼便就又有些蠢蠢yu动。
她的窘与虎子的还不同,虎子的是纯粹外在的羞恼,而她的——则干脆是一种自我的羞愧。她已然是在不自知之中,将她与他看做一体,所以他说出那般荒唐的话来,她便替他生出愧意来。
这般一想,他便又心花怒放。方才与她闹的那些脾气,便也都四散而去了。
他便对虎子道:“今晚停留一晚,明天起就要直奔‘龙宫’而去,向来无论是‘龙宫’还是松浦大名必定都会沿途派人监视。兰伢子这般打扮难免露馅儿。”
虎子惊问:“露什么馅儿?”
月船嘿嘿一笑:“你瞧她虽然一身百结鹑衣,看着像个叫花子,可是她脸上却太干净,她也太过美貌。虎子兄弟我倒问问你,你可曾见过这么干净美貌的叫花子?”
虎子一愣,盯着兰芽的脸,渐渐红了脸。
兰芽就更是窘得一张脸通红。
她知道她伪装的本事跟司夜染没法比,另外她也总有小女儿家的爱俏,所以纵然穿了一身的破烂儿,却也还舍不得把脸也给涂黑,更不舍掩盖了容貌。
……倒比不上她从前跟虎子在一起的时候儿了。那时候完全不在乎人眼,一把煤灰涂了满脸。这次——就因为身边多了个月船,她竟然便连这点子毅力都没了。
月船嘿嘿一笑:“所以啊这样装扮根本就不行,得换。我方才就是扯开他衣裳,想给他换上另外一套,只是他害羞,怎么都不肯,这才挣扎来着。”
虎子问:“你想将他扮成什么?难道又是道童?”
“非也。”月船咪咪一笑:“看她那相貌,真是比这天下女子都美……于是依贫道看来,不如索性将她扮成女子。”
“你说什么!”
兰芽一惊,这才想起他方才说什么“周生,娘子”的用意。她红了脸,目光小心打量虎子神色,生怕虎子看出什么、想出什么来。
虎子也是面上遽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