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知难而退。相反,我只会觉得是我亲近得还不够多,反倒回忆叫我多寻机会与你在一起——我若是你,定不甘做这样适得其反的傻事。”
兰芽一怔,深吸口气,身子反倒放松了下来。
他伎俩得逞,便隐住笑,手指娴熟地帮她将衣带穿过腋下,灵巧系好。整个过程,虽然与她多处曼妙都尽在指尖,他却都完美避开,没叫她难堪。
兰芽这才缓缓吐了口气。
随之而来的……奇异地,还有小小的失落。
兰芽急忙收摄心神,再去弄头发。她于女子发髻并不娴熟,更兼此时手抖,发丝便一茎一茎地散落下来。
窘极,她回眸瞪他:“还不帮忙?”
他忍住笑,上前帮她盘起髤髻。又如变戏法一般取出一枚佛相挑心,替她簪于发上。上上下下地瞧着,轻轻一叹:“你在禅寺中,戴这佛相挑心果然好看。素淡之下,更有几分宝相庄严,倒有面缘。”
兰芽面上狠狠一红,伸手去摸,红着脸问:“大人难道寻常身上都藏着副女子的头面不成?”
他退后细观,拍手一笑:“我既然与你斗气,便必然有胜算。我笃定你早晚会答应了我,为我换上女装,我又何妨在身上揣一副头面?又不沉~”
兰芽登时又羞又恼,他却长声一笑,伸手勾住她腰肢:“娘子,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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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前院,前院的火也终于全都灭了。只是各处房顶还都在冒着青烟。整座寺庙仿佛自身便化作一炷高香,烟尘直达青天。
前院的香客已然走得差不多了,余下人也都一脸一身的黑灰,狼狈不堪;于是他们两人这么衣衫明丽地出来,便格外引人注目。
那知客僧便上前,怀疑地上下打量两人,施礼问:“不知二位施主方才身在何处?”
司夜染略带轻狂地笑,目光轻蔑直瞪回去。手上却将兰芽拥紧,将她的小脸儿都按在怀里,隔住那知客僧的打量。
“方才我们在哪,又与师父何干?怎地,难不成师父倒还遗憾我们两个没被贵伽蓝的香火烧死不成?”
那知客僧理亏,只得收回目光,致歉道:“小寺走水,叫施主担惊了。小僧此问,也是想知道二位施主之前是否也受困于烟火,心下不放心罢了。”
司夜染便邪邪而笑:“……方才,我们在后院,嗯,柴房里。师父见谅,方才实在是情不自禁。只顾着与她颠颠倒倒,倒不知前院出了这么大事。不是对神佛不敬,实在是——”他指尖划过她面颊:“实在是她可人,叫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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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这么说!
司夜染只稍稍用力,便将她的小拳头尽数化解,紧紧攥在掌心。搂着她朝外去。
待得走出几十步去,还故意扳起她下颌,当着那知客僧追随而来的目光,深深地吻下去……
兰芽没有防备,竟被他直接夺走了呼吸,任凭他舌尖穿弄,身子软得只能瘫在他怀里。
他叹息着撩开她鬓间碎发,低低道:“嘘……你若再这样含着我,我便要在这林间寻一处所在了。好好叫这些和尚,生一生凡心!”
兰芽一惊,忙松口,才知道自己之前竟在那般紧张里,被他弄得意乱神迷,竟忘了此处何处,只顾含紧了他……
这一路来,水上船里,他口口声声喊她“钦差”,竟然也谨守着规矩,没与她亲热过。他那般淡定,她倒自己……
真真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