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她却说得仿佛全无干系。
他便哼:“我偏不告诉你。你自己猜!”
兰芽提一口气,上来扯住贾鲁衣袖:“贾侍郎,小弟求你,别叫孙飞隼去北边儿。”
贾鲁又哼了一声:“我可管不着。我上头还有尚书大人和左侍郎呢,轮不到我来操心。”
兰芽便一跺脚:“鹿鹿!”
贾鲁登时急了,恨不能上来捂住她的嘴:“别瞎喊!”
兰芽妙目流光:“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满顺天府去喊去,叫每个人都知道了。”
贾鲁咬牙切齿:“你敢!”
兰芽抬步就朝外走:“……鹿鹿~”
贾鲁无奈,从公案上翻身跃过来,一把扯住兰芽:“哎哟我的小祖宗,我答应你就是,你可别喊了!”
贾鲁便摊开公文道:“……实则不用你担心,刑部上下这点头脑还有,都没叫孙飞隼去北边,以免他趁机投靠了草原。是将他派到海边儿去了。”
兰芽未有半点笑意,面上反倒更添沉重。
贾鲁问:“到底怎么了?”
兰芽尽力一笑:“刑部的各位大人,真是辛苦了。”
兰芽心下暗骂:怪不得就连皇上都信不过刑部,但凡要案刑狱都交给锦
衣卫、紫府去办,刑部果然不争气!
贾鲁听不顺耳,一把扯住兰芽:“周灵安的案子,我听说了。皇上虽说直接交给了紫府,不准我管,不过我却也明白此案牵系紧要。你倒跟我说说,这又跟孙飞隼能有什么牵连?”
兰芽摇头:“周灵安的案子,跟孙飞隼倒未必有牵连。我的意思是,东海那边——水阔天高,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最适合孙飞隼这名儿了,不是么?”
贾鲁便一眯眼,缓缓道:“此事,是尚书大人亲自决定,我现在已无法更改。”
兰芽点头:“我明白。你是万家人,又是首辅大人的公子,于是大哥便不便公然质疑尚书的决定,否则会被指责是仗势狂言。”
兰芽妙目一闪:“这位刑部尚书大人,还有刑部左侍郎大人……日后我倒要亲自登门拜见一番。”
贾鲁拦阻:“你切莫轻举妄动!宦官办差可不经有司,刑部与紫府和灵济宫最是苦大仇深,你若自己送上门去,必定不得好脸色。”
兰芽按按贾鲁手背:“大哥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是此时便闯进门去,我会等待时机。”
刑部尚书或者左侍郎……怕是与孙志南一脉有私。
孙志南既然判为谋逆大罪,按《大明律》,他儿子便也该被斩首。可是竟然没死,只被判流放——此事便早早已有了猫腻。
大明朝廷六部,礼部尚书邹凯已与草原有私,若刑部再与孙志南一脉有私……那大明的朝廷,岂非可危!
兰芽想到这里,便朝贾鲁一笑:“大哥放心,我会亲眼盯着孙飞隼。大哥也替我引荐叶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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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黑见了这粉雕玉琢般的小娃娃,颇有些皱眉。
刑部上下都讨厌宦官,叶黑也不例外。更何况兰芽太年轻,就要与他讨论什么周灵安一案验尸的所见……叶黑忍不住怀疑兰芽托大。
叶黑的神情,兰芽自然瞧得明白,便指尖转着折扇,慢条斯理道:“叶仵作可还记得曾诚之死?”
曾诚是叶黑成名以来少有的一次失手。他亲手几乎将曾诚尸首都剁碎了,竟也没能查到切实死因,于是如何能忘?
叶黑便瓮声瓮气道:“岂能忘怀!公公提曾诚,又是何意?难道是想说周灵安一案,与曾诚同因?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