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看样子她这辈子是当真别想学会骑马了。当年跟爹爹豪言的,什么宁肯不嫁,也要去草原纵马的愿望,注定只能成为一句大话。
于是她便对白马在表情上半点都不客气。至少吓唬吓唬它,让它下回见着她了不敢再这么嚣张!
不成想,这么稍有放纵,便被司夜染给瞧见了。
司夜染又是个最是聪明的,于是他一看之下就明白了她是怎么迅速变身成为雪泥人儿的。
司夜染原本只想浅浅勾唇笑笑,倒被这么一折腾,笑容不自觉放大,有些收不住了。
兰芽瞧过去吧,便有些傻了。一刹那之间只觉这冰封雪锁的林间,再不是之前那清冷迷茫的模样,反而仿佛有千朵万朵大红的花儿,一瞬间开遍这琼林枝头。光也柔暖,空气也清透。
两人目光这般相撞,俱都暗自皱了皱眉。
兰芽急忙垂下头去,十根手指彼此绕住。
只觉此时的气氛好怪。
明明昨晚刚见过慕容,她现在这是怎么了?
急忙甩头,想甩开芜杂的思绪。司夜染却已然恢复了清冷,轻哼一声问:“原来你在跟‘云开’怄气。”
兰芽一挑眉:“它叫云开?”
守得云开见月明,倒是个好名字。
也隐含一个“月”字,正用以比喻它通身的洁白。
“嗯~”司夜染见兰芽颇为喜欢这个名字,不由得小小得意。
他拍了拍马头道:“既然与它斗气,横眉立目又有什么用!如果当真想赢了它,那你就骑上它!”
兰芽一听骑马,连忙摆手:“算了大人,算我输了它罢!我一大活人又何必跟个畜牲斗气,嘁!”
“胆小鬼!”
司夜染一声冷哼,一扯马缰绳,便策马扬鞭而去!
兰芽茫然望着他越跑越远的背影,正有些不知所措时,却猛然间,那琼林墨影深处的人影忽地又策马回来,如风卷飞雪一般,眨眼便到了她眼前。不等她回神,马上人毫不降速,便在疾驰之中将她从地上一把捞起,拦腰置于马鞍之上!
白马也有一丝的不情愿,故意耸了耸身子,兰芽一个颠簸,本能想去捉缰绳,可是缰绳却在司夜染掌中,她捉住的只是他的手……
司夜染轻叹一声,扬鞭抽在马P股上,打了个清亮的唿哨,仿佛在警告白马乖些。然后伸手将她更稳揽在怀中,伏在她耳畔说:“……枉你还是个女人,连控制马匹最简单的技能都不会。”
兰芽一愣:“大人说什么?”
女人跟马术,有直接的关系么?哪儿有女人天生就擅骑马的?除非是草原上的女人才行!
她又给想错了……司夜染无奈摇摇头,随即长眸攒起几缕邪气,微微偏头睨向兰芽:“笨!本官要说的是——夹、紧、你、双、腿……”
呸呸呸,他他说什么?
兰芽没敢骂出来,身子却是僵了。
他知道她小性子又来了,便轻哼了声,离开她耳鬓,故意清冷道:“难道本官说错了么?你们女人,最擅长的动作、以及最应该做的动作,不是这个?”
“大人!”兰芽也顾不得白马还使不使坏,扭头回来怒瞪过去:“大人说得什么话!”
司夜染面色反倒更加放松,更加莫测高深,他微微退后半尺距离,“你又想怎样?女子行坐皆有规矩,便是迈步走路也要紧夹双.腿,坐卧更是觉不准以大敞四开为姿,否则便是极大的不雅……这是你们女人每时每刻都该谨守的规矩,于是自然便该成为你们最擅长的动作。难道本官说得不对?”
他说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