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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燕声爸妈离开了,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
程嘉言一把骨头散了似的,没有一点精气神,她都佩服自己,这样的情况下还没忘了跟郭燕声他妈撕逼,为自己驳回面子和尊严。
郭燕声说得对,她这个人,一辈子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现在可好,刚才中气十足的跟郭母理论,身下那道口子扯得生疼,脸色比之前更白了。
“你说你是何必,知道我妈就是那种人,你跟她计较什么?!”
郭燕声拿温水给她喝,喂她,不免皱眉说她两句。
程嘉言没觉得自己有错,喝完水,她没好气的说,“你妈这人太跋扈,她现在可是遇到对手了,你说她要是被我气死了,我是不是该遭天谴呐?”
郭燕声捏了下她的脸,“你呀,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计较这些?不幼稚么?”
“我幼稚你跟我离婚呐。”
“咱们约法三章的,不准动辄提离婚,我要翻脸的。”
见郭燕声脸色不对了,程嘉言不情不愿的说了句“sorry。”
“就当我妈是不对,那你在她面前说什么跟我离了婚这孩子跟她没关系?还说那些伤感情的话,我听着心里特别难受。”
“sorry。”
“你不要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道歉,程嘉言你这张嘴积点嘴德,就当为了孩子。”
郭燕声又开始责怪她,程嘉言理亏,也不敢反驳,只晓得点头,“行了行了,我改还不成么?”
“还疼么?”他问。
“疼。”
程嘉言又点头,男人邪恶的笑了一下,“你第一次跟我睡觉的时候也说疼,来,跟我形容一下,是生等等更疼,还是那次更疼?”
“……”
程嘉言死死盯了他一眼,红着脸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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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里,琳琅闭着眼皱了皱眉,就这么醒了。
这天是周六,她和程嘉善要去医院看大姐。
程嘉善昨晚在外面喝多了酒回来,呕吐,头痛,难受,折腾到半夜才睡,这会儿还赖在床上起不来。
有时候他起床气挺严重的,琳琅一个劲的叫他起床,他就会比较烦躁。
“再睡一个小时不行吗?”
男人裹在被子里,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一下。
琳琅索性把他身上的被子全都扯下去,大声对他说,“不行,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床上。”
程嘉善一听这话就渐渐睁了眼,盯着琳琅好久,睡眼惺忪道,“通常把时间浪费在床上,可是要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的。”
琳琅瘪了下嘴,扔下手里的被子就想走开,谁知道程嘉善一把揪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顾琳琅,我两个星期没碰你了。”
“没有心情。”
琳琅推开她,说话间眉心已经皱起来了,“你让我先把手里那些烦心事解决了再说这个不行吗?”
“正常生活还是要有的,你这样会把自己逼成神经衰弱。”
每次程嘉善拿她说教,她就不爱听,觉得男人不理解他,实际上程嘉善是为了她好,她一门心思想要想方设法得到她二叔手里的原始账簿,有时候睡觉都说梦话,简直快要魔障了。
她去更衣室给程嘉善拿衬衫和西装,男人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