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琳琅来了,程嘉善站起来,把坐的地方让给她,“你陪外婆,我去洗澡了。”
待他走后,琳琅皱眉瞪着外婆,“您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外婆老大不爽的盯着她,“哎我说琳琅你怎么回事啊,就算我欺负他了又怎么样吧,你至于这么护着他?我告诉你,你这才是替他拉仇恨你知不知道!”
琳琅弯了唇笑,眉梢扬着,一脸的幸福模样,声音小得连自己都要听不见了,“别欺负他了,万一我有了孩子,他还要给我当牛做马呢,您怎么忍心?”
外婆闻言一怔,然后小声问,“要孩子了?”
琳琅点头,“他想要,那就给他生一个。外婆,您高不高兴啊?”
“高兴是高兴,但孩子爹是阿希,我更高兴!”
外婆的嘴撅得老高了,琳琅安抚着她,“不要再纠结了,万般皆是命,至少,现在我过得挺好的。我把人给您带回来了,您也看见了,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万般皆是命??程嘉善拿着睡衣站在浴室门口,不知不觉,嘴角泛起淡淡冷笑。
在琳琅心里,他们的婚姻除了宿命,难道就没有她一点心甘情愿?至今,也都没有?
听着外婆和琳琅一番对话,程嘉善到现在才明白,原来纪希不仅是琳琅心口一道伤,在那些看过他和琳琅相爱十年的人眼中,他都是不可替代的,琳琅丈夫的人选。
这晚上程嘉善的情绪莫名低落,从他洗完澡开始就这样了。
他一言不发的睡在床上,也不和琳琅交流,琳琅以为他不舒服,问他,他也只是摇头。
第二天早上十点半的飞机,得五点多就起来坐高铁去杭州,琳琅也没有多理会他,在他脸上亲了亲就睡着了。
程嘉善真的很想问琳琅,你说的在乎,是不是与爱有关。
人一旦钻进了牛角尖,就很容易得心病,然后患得患失,就如程嘉善。
……
从苏州离开,琳琅回到C市,一下飞机就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程嘉善戴着墨镜,双手推着行李车,扭头问了她一句。
琳琅拿了纸巾擦鼻涕,点点头,“估计是吧。”
到了门口,没多久姚助理就把车开过来了,本来是要直接去顾家,可程嘉善对姚助理说,“先去趟医院。”
离开机场,这车先走,后面的那辆车就慢慢跟上去了。
那车里依旧坐着上次那两个人,开车那个,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车,一边开玩笑的对副驾上的人说,“给消息这人也太厉害了,连人家的航班号都能查到。”
另一个拿着相机的男人叹了口气,无奈道,“很明显,这人是跟程哥有仇,分分钟都想曝他的丑闻……嘶,这路线不对啊,难道两人不是要回程家……你跟紧点可别跟丢了。”
另一边,琳琅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了,她坐在那里不停地擤鼻涕,程嘉善一直都在看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背上,皱眉小声的说,“别擦了,一会儿鼻子擦破皮会疼的。”
琳琅说,“感冒这种小事,随便找个诊所拿点药吃就行了,何必去医院门诊?”
可他转开了脸,淡淡的回道,“别人感冒是小事,我老婆感冒就是大事。”
“……”
琳琅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回过头来,琳琅问他,“你一天到晚这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于是程嘉善笑起来,抬手揉了揉琳琅的脑袋,没再说话。
……
“还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