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郝年激动的瞪圆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顾予苼,你终于出面了,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
顾予苼充耳不闻的站上天台边缘的台阶,低头看向下面。
“不错,很高,能摔死,”他回头,勾着唇角看向紧张的陈郝年,“怎么了?我来了,跳啊,从这里跳下去,不用坐牢了,而且,如果你运气够好,一次性摔死了,就没有任何后续费用了。”
陈郝年紧了紧手中的刀,颤声道:“你......你别逼我,我真的会跳的。”
苏桃紧张的从旁边走近陈郝年,试图趁他不注意,将他拉下来!
“跳吧,别跟个女人似的叽叽哇哇,当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没摔死,顾氏是不会负担你一毛钱的医药费。你七岁大的儿子,我可以好心送他去孤儿院,至于你那个躺在医院的妻子,我没有多余的善心,估计只能等死了。”
顾予苼跳下台阶,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啊——”
陈郝年突然大叫一声,“顾予苼,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从上面跳下来,拿着匕首刺向他后背。
“顾总,小心。”
苏桃脸色一变,不假思索的扑过去从后面抱住陈郝年。
陈郝年剧烈的扭动着身子,几下就挣开了苏桃的禁锢,回头一脸狰狞的瞪着苏桃,“贱人,该死。”
他像疯了一样拿着匕首乱砍,苏桃避开了几次。往后退的时候,鞋跟一歪,身体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晃晃的匕首砍向自己的手臂。
完了。
难不成,要为了工作把命搭了。
她惊恐的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顾予苼那个小气的上司会不会看在她舍身护主的份上,给她加薪。她正准备给妈妈买个按摩椅呢,不知道可不可以报点精神安抚费!
这一切,就发生在短短几秒,其他人甚至还来不及反应。
一只手从后面伸来,握住她撑着地面的手臂,将她拖离了匕首波及的范围。
苏桃急忙睁开眼睛。
顾予苼揽着她的腰,躲避着陈郝年手上挥舞的匕首,带着她,动作明显受阻,手臂上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保安冲上来,制住了陈郝年。
“顾予苼,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郝年的脸被压的贴在滚烫的水泥地上。
顾予苼低头整了整被弄乱的袖口,松开苏桃,“没救人的本事,就要控制自己的冲动,别连累别人。”
苏桃已经平缓了心跳,拍了拍身上的灰,“下次不会了。”
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砍死你,也绝不再自讨没趣。
顾予苼看了她一眼,这话听上去很讽刺。
在等电梯的几秒钟,“去药店买纱布和止血的药,送到我办公室。”
“您不去医院吗?伤口应该是需要缝针。”
血已经染红了衬衫大半的袖子,他穿的长袖,看不到伤口,但能流这么多血,估计不会轻。
顾予苼脸色阴沉的扫了她一眼。
苏桃立马站直身子,像打报告一样挺得笔直,“不是应该,是绝对需要缝针。”
如果不是她,以顾予苼的身手,完全不会弄成这样。
万一死了,她会过意不去的。
心地善良是种病,需要治。
“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
顾予苼走进电梯,血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