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随心垂在身侧的手握紧,骄傲的仰起头:“既然你和苏桃已经在一起了,那我祝你们幸福,我今天不该来的,以后,我也会尽量适应没有你在的生活。”
她和顾予苼不是没吵过架,不过,每次都是他妥协!
顾予苼握着钢笔的手紧了紧,’啪‘的一声轻响,笔从中间断开,墨水染黑了他修长的手指。
断口尖锐的地方扎破了拇指的皮肤,红色的血和黑色的墨汁混在一起!
箫随心在门口的时候顿了顿脚步,见顾予苼没有追上来的打算,负气的咬了咬牙,拉开门走了。
“啊——”安茜尖叫了一声,“顾经理,箫小姐晕倒了。”
顾予苼豁然站起,力道大的掀翻了办公椅,龙卷风似的冲了出去!
拉开办公室门,一眼就看到了晕倒在外面的箫随心,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她瘦弱的像一阵风就能刮跑,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落落的。
顾予苼心里一疼,俯身将她抱起。
她的身体烫得像块烧红的炭,刚才他还对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此刻,他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拳,但是——
想到那个从始至终都不停伤害随心的霍启政,眸子里的光瞬间变得幽暗深邃。
“立刻打电话叫张医生,二十分钟赶不过来,就让他以后都别来了。”
顾予苼冷着声音朝安茜吩咐,一脚踹开办公室门,将箫随心放在太妃椅上,替她裹上薄被!
背上的抓痕在隐隐作痛,顾予苼烦躁的脱了外套丢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冷漠的望向窗外,习惯性的从烟盒里捏了支烟,点上。
狠狠吸了几口,才勉强压住心里压抑的烦躁。
楼下车水马龙,与办公室的宁静相比,俨然另一个世界!
他转头看着安静的箫随心,垂在身侧的手渐渐变的僵硬。
掏出手机,熟练的拨了霍启政的电话,那边好像在机场,广播里正在请飞往丹麦的旅客登机。
“霍启政,你要是个男人,就立刻来我的办公室。”
对于霍启政,他只能用激将法。
对于一个心如死灰的人,他找不到能威胁他的软肋。
沉默了半晌,霍启政淡淡的开口:“随心在你那里?”
“嗯,她晕倒了。”
他想,如果她醒来,第一个想看到的,肯定是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
顾予苼菲薄的唇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第一次心平气和,甚至带了些微的祈求,“请你来看看她,就算是愧疚也好。”
那么倨傲的一个人,居然用了’请‘字,还是对一个毫无实权的落魄公子。
“顾予苼,放手去追吧,随心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你。”
也许是因为顾予苼在箫随心心里,总是随叫随到,所以,她才将一切当成理所当然,时间长了,最初的悸动也许就麻木了!
“霍启政。”
顾予苼怒吼着,目光里裹着骇人的冰凌。
电话那头的人毫不在意,“我打算,追求苏桃。”
既然霍家的人非逼着他结婚,娶一个家境贫寒,又毫无背景的女人,才能真正让那群狼子野心的人放心。
如果真的娶了箫随心,怕是以后的日子,都要在他们的监视下过活了。
霍家属于他的,他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砰——’
顾予苼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
张医生正好进来,被浑身戾气的顾予苼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