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需要逻辑推理的东西,她一向不热衷。
慕锦年落了一子,“还真是身无长处。”
这人难道是专程叫她过来,看她笑话的?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乔默低着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天才,什么都能自学成才。”
佣人沏了两杯上好的雨前龙井,给慕锦年上茶的正是刚才在门口给乔默摆脸色的那个人。
“慕先生,您的茶。”
慕锦年伸手一挡,力道不轻,杯里大半的水撒出来,正好淋在佣人的手上。
水是刚煮沸的,乔默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当场就起了水泡。
‘啊’的一声惨叫,杯子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有水渍溅到了慕锦年的裤腿上,他蹙了蹙眉,讳莫如深的看向紧绷着嘴角的乔振南,“乔总,这下面的人总归是个下人,年生再久,也不能欺到主人头上,是吧?”
这些年,张嫂对乔默的态度,他看得一清二楚,只要不过分,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他僵硬的唇角动了动!
张嫂痛得全身颤抖,面对气场强势的慕锦年,硬是不敢吭一句。
慕锦年揽着乔默站起来,薄唇勾出不浅不淡的笑意,却是曲起手指在乔默脑袋上敲了一下,“在我面前脾气挺大,回来倒成了温顺的波斯猫了,人家要打你,你就乖乖的把脸凑过去。”
乔默:“......”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脸凑过去了。
她明明是要躲的,是乔振南动作太迅速了。
乔振南一张脸青白不定,明着说张嫂,暗着却在指责他这个做父亲的宠着情人,苛刻女儿。
瞪了眼张嫂,手重重拍在棋盘上,黑白的棋子散了一地,“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跟小姐呛声?立刻收拾东西,滚出去。”
陆裴刚从乔安生房间里出来,就听到这句话。
急忙从楼上下来,挽住乔振南的手臂:“振南,这......”
她心疼的看了眼张嫂肿胀的手,“这都怎么回事啊?张嫂在我们家也呆了有三十年了,就算犯了错,也不能说赶就赶啊,她这都六十了,为了我和安生一辈子没出嫁,出去可怎么过呀。”
乔振南甩开她的手,“滚到楼上去。”
陆裴被甩的跌倒在沙发上,二嫂急忙扶住她,有些畏惧的看了眼慕锦年,低声劝道:“阿姨,别说了。”
她嫁进乔家的时候,乔默已经搬出去了,再加上她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国,跟乔默也就匆匆几面之缘。
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
乔默的手被慕锦年握着,一屋子的人都用指责的目光审视她。
她微微不耐的曲起手挠了挠男人干燥的掌心!
她只是想尽快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争执,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举动在男人眼里,有怎样的含义。
男人眸光深沉的低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含笑,“不耐烦了?那走吧。”
......
出了乔家的门,乔默就听见别墅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慕锦年波澜不惊的上了车。
乔默眸子晶亮的看着他,长发垂下来,显得肌肤吹弹可破,“他现在肯定在问候你的祖宗八代。”
男人发动车子,侧脸矜贵深沉,“无妨,他们生前的时候每天被人问候无数次,死了不念叨一下,他们反而寂寞。”
乔默:“......”
估计他们现在想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掐死你这不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