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说的是真的了,阿雅有点失落,不过想到儿子小小一点天赋异禀,又觉得欣慰,小舒的智商承自他,现在算数都很厉害了,去菜市场还帮着阿雅算算的。
阿雅总归是希望,梓铭能认下小舒这个弟弟,那么大一个席家,就两个少爷。
当然,前提的关键,是席城。
……**……
计程车上,少年模样安静,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他看到了手腕上的咬狠、伤痕,神色淡淡。
一路上接了三个电话。
他均是神情镇定地,恩了一声。
计程车畅通无阻地上了山,停在白色的小洋楼前,张梓铭下车,雕花大门前站着个人,是顾成奇。
他的眼睛在看这栋洋楼,眼里闪过了对这所房子的一些回忆,顾成奇在搜身,搜出一把手枪,张梓铭笑了笑,“没了。”
进门,客厅里的沙发里,就坐着那个,他四年没见的男人。
也许,从小到大,还是见了一些次数的,比如每个月十五,比如圣诞,元旦,这些需要做戏的时候。
可就是做戏,这个称为父亲的人,从来没有抱过他,哪怕一次。
席城放下文件,倾身去拿烟,磕出一根扔了过来,笑了笑,“该抽了吧。”
张梓铭接住了烟,玩着那根烟,他快长到一米八了,清瘦的少年,站到跟前,还是有些气场的。
他把那根烟慢慢地扯成两段,扔到桌上的烟灰缸里。
席城一眼不看,自己点燃,吸了一口,淡淡道:“接近她也有些日子了,我不见你,你倒想了个好办法,只不过,利用妇人的同情心,有多厉害?”
“生我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我不就什么德行?爹地,我就是特别想见你啊。”
他吐着眼圈,眉眼平定,“梓铭,张韵玲,她和你没关系,所谓报仇毫无意义。当然你执意,我也接下这场血灾,现在外面天翻地覆,你该满意。”
张梓铭一动不动,“你说什么?”
“张韵玲她不是你妈。”